生太无聊,姑娘见我应妖娆。”
摸摸贴身银甲的橘牧先瞟了一眼它,而后吐出瓜子壳,咂嘴道:“大黄,咱现在也是南朝将军了,你叫我一个倚亭境修士找姑娘跳舞,按军令分分钟斩你狗头。”
可是清清嗓子,又有些恶趣道:“棠花姑娘屁股翘些,好生养,正和你这老黄狗胃口,清心寡欲又娇嫩。”
美人帐下犹歌舞,就会输了天下?这是哪门子道理,说白,还只是爱上美人,又怨美人,却也忘帐下。
大黄回他以白眼,举爪于虚空写字,灵气凝滞化金光璀璨,自我感觉挺好的两句诗。
我大黄对上的,咋看咋顺眼。
我大黄也是胸中诗仙、犬中圣贤,真以为是那些稍有些的小道行的妖精能比?尚能吃下八斗风流,当然万古独一份。
“平生愿提腰下三尺剑,可斩万千娇羞北渚花。”
橘牧大声读出大黄写的诗,金字散去,年轻人立马竖起大拇指,瞧瞧咱家大黄,这意境,这气派该羞煞多少自诩风流才子人物,妙!
虽说橘牧不是楚南渡那样举世秀美的男子,但他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加上两弯修长的月眉,确实让人难忘。
嬉笑怒骂,皆是大好风情。
干净的,仿佛大雪葬下所有罪恶。
水清,潭深,藻荇交横,宜养龙。
清风拂衣,自南而北,这时节不太对,不是律管中音的时候。
橘牧猛然转头,挺直腰杆,望向南后淮水方向,抚掌大笑:“大善,小南渡倒有些本事。长剑入我局来,只是不知能担几剑。”
和看到姑娘脱去衣裳一个样,迫不及待。
大黄假装淡定,只是自言自语小声道:“北渚倭贼,有本事再来一场金陵屠。”
没喝酒啊,可大黄还是有些恍惚,那个曾折断剑道的年轻人,如今已是老人又提剑吗?北扬州城风月不太平喽。
山雨欲来风满楼。
可是又怎样呢,多些下酒菜?
我是不要脸大黄啊,又不是风流少年小橘郎。
古城墙头,一人一犬听风判剑,起杀伐。
黄犬笑橘郎,血花又将开满征人甲。
一柄剑已指在楚南渡的喉间,沉默。
满身是血的少年郎哪还有几个时辰前的洒脱不羁,眉目间满是疲倦,头发枯散却一点也不敢动,全然无奈。
毕竟一日两次云端行,两剑仙一菩萨,任谁也遭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