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叮”的声音。刘丰大声问:你干嘛敲碗?”
“我没敲碗呀,我吃西瓜,用碗和勺子吃,偶尔会碰到而已。”解忧满不在乎轻松的回答。
刘丰把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解忧吓得“噌”一下站起来,“你不怕把孩子吵醒?”
“我不想再听你那个声音!”刘丰声嘶力竭。
孩子适时的被吵醒。解忧的心啊,颤抖着…
结婚第十年,孩子渐渐长大了,也想不起来因为什么事情,解忧拒绝再跟刘丰说话,婚姻的尽头就是话都懒得多说。她前几年用母亲的名字买的房子现在派上了用场,自己装修,自己打扫,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偶尔孩子送到姥姥家,她还感叹着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原来可以活的这么自由,不用担心做了什么突然就迎来抱怨和指责,整个世界很安静,也很从容,没有了之前那种期望,也没有期望落空之后的失落。阴阴曾经那么尽心尽力的想要把生活过成童话故事,阴阴这个故事里只要对方给个像样的回应就好,可是每次以为会给对方惊喜的时候,对方都是一脸无所谓,一脸嫌弃,甚至一脸鄙夷,那种冷漠的眼神啊,那种过分自我的态度啊,真是让人心寒。解忧真的再也不想和刘丰说话了,不想自己再像个傻子一样在没有回应的世界里自言自语,管你是爱也好,不爱也好,反正这样的婚姻跟幸福已经毫不搭边,她也很难再回忆起之前跟刘丰为什么会相爱,结婚,嗯,真的想不起来了,这样的婚姻,她不想要了,以后什么样的婚姻她都不想要了。刘丰发现解忧搬出去之后只发过一个微信,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解忧觉得这样好就这样吧。对此,解忧也没有任何期待,只是觉得如果连个短信都不发更好。
结婚第十三年,解忧离开咖啡馆直奔民政局大厅,发现来民政局离婚的人真的多,跟她接的离婚诉讼一样的多。她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在手里,关于孩子怎么抚养,房子和钱怎么分,这些问题她都思考了好多年了,刘丰收到协议似乎没有什么意见,也并不知道为什么会离婚,他自认为没有任何原则性的问题。
在解忧的催促下,刘丰终于出现在民政局的大厅,这个大厅跟十三年前结婚的时候一模一样,恍若隔世的十三年,那么多人就此走进“坟墓”,竟然对它没有任何摧残,真是挺不公平的。多年没有跟刘丰直接交流的解忧,没有任何表情的把协议递给了他,刘丰依然是那副皱着眉不是很耐烦的样子,一边掏出笔签字一边说着你觉得这样好就这样吧。
领完离婚证出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