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毓柔说着就哽咽起来,陈可维拿出自己的方巾,轻手轻脚给她擦去一滴滑在唇边的泪珠。
但陈可维身旁一穿跑马装的红衣女子斜眼看她,明显不吃晏毓柔这套,硬邦邦地呛她道,“晏姑娘可真有意思,相国府是地皮不够大吗,大老远跑这来祭奠你家丫鬟。”
“这也叫是晏姑娘这种大家闺秀,若换做其他人这么做,我都要怀疑她是故意尾随我跟哥哥来的了。”
好巧不巧的,她跟晏水谣想到一处去了。
果然女人的嗅觉最灵敏,肯定也有旁人这么想,但多少会给晏毓柔几分薄面,不会直接说出来。
可陈安亭非常讨厌扭捏造作之人,偏偏晏毓柔撞她刀口上了。
她非但要说,还要当着她哥哥的面拆穿这个虚伪女人。
晏毓柔眼圈更红了,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被陈安亭嘲的。
她稍带哭腔,“陈姑娘有所误解,我之所以赶远路来此处,是因为钰棋生前很喜欢陪我去亭台园林,她在府里总是沉稳拘束的,只有在外头,才像她这个年纪的丫头,表现出活泼的一面来。”
“今日是她头七,我就想挑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好好与她道个别。”
“她落着这个下场,也是我平时太宠惯她,将她当亲妹妹,反而没尽到管束的责任。”
她时断时续地说着,刚停歇的眼泪又哗哗流下来,陈可维立马打圆场,他责怪地看一眼妹妹,“安亭,你呀,又开始没轻没重地胡闹了,什么事都能拿来乱猜的吗?”
他转而一脸歉意地望着晏毓柔,“晏姑娘莫见怪,这小妮子心直口快,在家里也是霸道蛮横的,我与爹娘都让着她。她乱说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听着男人温柔的安抚,晏毓柔终于破涕为笑,“不会的,陈姑娘性情中人,说话飒爽,我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她捏着嗓子似的声音传进陈安亭耳朵里,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喜欢晏家二房两姐妹是由来已久的。
去年年头开始,沈知月就老围着晏明晴转,跟她这发小的关系都疏远了。
幸好沈知月悬崖勒马,今年开始疏远那个女人了,她们才重新再玩到一处。
沈知月倒没说过这两姐妹的坏话,但陈安亭总感觉她们装腔作势。
晏明晴口碑翻车的时候,她还挺高兴的,证明她的眼光没错。
论起她大嫂的人选,她当然是偏向沈知月的,晏毓柔想坐这个位置,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