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带着股王者的威压,坐在角落也难以忽视他的存在感。
他微微抬眼,冷淡道,“不饿。”
“那也多少要吃点,若给人以为我们堂堂相国府,在伙食上苛待王爷可就不好了。”
晏毓柔夹了只辣子油爆虾递进他碗中,“来,我拿干净筷子给王爷夹一些。”
晏千禄眸光一闪,他想到什么,出声道,“今儿这道清蒸鱼做的格外鲜美,还有清早网来的螃蟹,膏多肥美,都夹给王爷尝两口。”
晏水谣心中警铃大作,油爆虾,清蒸鱼,大闸蟹,全是海鲜河鲜。
就算闫斯烨的病气虚亏是伪装出来的,但他前段时间受过伤,还遭冬桃折腾一番,是不能碰这些发物的。
晏水谣几乎下意识想替他解围,而闫斯烨不留痕迹地扫她一眼。
就这平平无奇的一眼,让她立马冷静下来。
想起来她在众人眼底只是个讨闫斯烨嫌,给他添堵的胖丫头。
他们的关系理应很糟糕才是,假如她表现出维护之心,一定会引起怀疑,此时不忍,传到大燕帝耳中只会滋生无穷后患。
她忍住没开嗓,跟其他人一样望向闫斯烨,眼神微微透着惧怯。
与面对沈氏母女时的尖锐不同,她似乎很怕闫斯烨。
晏明晴也发觉了她的情绪,像终于抓住她的弱处,恶劣地催促她,“三妹,杵在那儿干嘛,没听到爹爹说的吗,赶紧给王爷夹菜呀。”
晏水谣一脸窘迫,磕巴地问,“我,我吗?”
“你为人妻子的,侍候夫君是你的本分。”
晏明晴故意曲解她,“你不动手,难道要叫爹爹亲自来吗?你倒是好大的脸!”
听到这带有强迫意味的话语,晏水谣只能哆哆嗦嗦拿起筷子,往闫斯烨碗中夹了一块带大刺的鱼肉。
看起来挺多,其实去掉骨刺,鱼肉部分就一点点。
可这点小心机被晏毓柔一眼识破,她下一秒就弄下一段鱼肚位置的肉,“姐姐夹的刺太多了,哪还吃得出鱼肉鲜味,鱼腹这块才是最好的,王爷试试?”
看她一筷子下去,夹掉小半边的清蒸鱼,晏水谣眉心一跳。
闫斯烨似懒得跟他们绕弯子,拿起筷子,凡是出现在碗里的菜,他眼都不眨一下全吃了。
晏毓柔随后又叫侍女替他斟酒,闫斯烨喝到第二杯就咳嗽不止,脸色摇摇欲坠,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病人需忌口的那些辛辣刺激,算是给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