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水谣拿出一点碎钱塞给他,悄声问,“你来的时候,书房除了相爷以外,可还有别人在?”
小厮左右张望几下,偷摸着收下碎银,在她耳旁轻声说,“我适才瞥见二夫人也在老爷书房,隐隐还听见两位小姐的声音,但聊什么我确实没听清。”
晏水谣皱起包子脸,这一家门齐聚一堂,还把她叫去,怎么想都没好事。
她应承小厮,收拾一下便过去。
回到房间她左思右想,实在说不上这次找她所为何事。
倒是闫斯烨抬一抬眸子,淡淡提到句,“会否与你拜月节那一晚有关?”
“那天呀?”她托腮苦思,“我是一个人出去的,又没跟她们一起,碍着她们什么事了?”
其实晏水谣也有往这方面想,但当天她一气做了不少事,谁知道沈红莺想用什么拿捏她。
她想了想,把百里荣叫进来,关照他几句,然后抬腿走出院子。
当她踏进晏千禄书斋的大院,还没进屋,就见所有人都衣着齐整地坐在院中。
隔着一小段路,她都能看到晏毓柔脸上古怪阴毒的笑容。
她稳住心神,过去欠一欠身,“爹爹,听说您找女儿来书房,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晏千禄坐在上座,手搭在黄花梨木的手柄上,沉声问道,“今日有人同我说,你在庙会那夜穿了件披风出门,回府时却没带回来,可有此事?”
“确有这一回事。”
晏水谣小心回答,“都怪女儿没有出府的经验,那天外头人多热闹,女儿看的眼花缭乱的,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了,这不一没当心就把披风落在外头了。”
“你可仔细点说,是落在外头,还是落在外面哪个野男人家里了?”
晏明晴沉不住气,她陡然拔高音量嚷起来。
“明晴,别这样。”沈红莺温声制止她,可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在坐实她私会情郎的罪名,“哪有女儿家如此不要脸面,成亲后还背着夫君在外与人私交,水谣大约也是有苦衷的,先听一听她如何说。”
晏水谣心猛地往下一沉,关于披风的事,她只同闫斯烨说起过,连她向来信任的百里荣都没多过一句嘴。
本以为她回时走的是后门,不会有人注意到,就也没想过她们会在这件不起眼的披风上做文章。
她心中冷笑,平常她哪里伤着病着了,从来没人关心在意,都跟没长眼睛一样。现在就不见了一件她晚间穿出去的破披风,一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