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的头?朕就这般弑杀?”
“那……那倒也不至于。”
“你怎么站起来了,坐下!若是你在这般唯唯诺诺,朕可真的生气了!”
见叶玄半起身,永盛帝却是有些怒了,呵斥道。
叶玄之后重新落座。
永盛帝这才恢复了常色。
“在朝堂之上,你是叶侍读,是真的臣子。可在朝堂之外,你即将与凝雪婚配,那你便是真的女婿,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是要坦诚相对,无需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朝堂上百官整日给朕灌迷魂汤,下朝后,与自己家人聊天,还要如此,你是想让朕累死不成?”
我没有!
我哪敢呀?
“臣不敢!”
“不敢最好,一句话,你是真的女婿,朕要你说实话,说真话!朕要听你心中对于我大靖,对于朝堂,对于朕最真实的想法,无论好坏!”
“就如同你刚才说朕议论朕一般。”
“陛下,方才,叶玄有些冒失了。”
叶定边急忙又替自己孙儿开脱。
永盛帝直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惊慌。
“朕不这般觉得,朕觉得他说的很好!朕虽贵为天子,可说到底也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便有喜怒哀乐,朕自是也不例外。只不过,朕坐在了这位置上,一些事情和情绪需要遮掩,可这并不代表朕就没有这些情绪。”
“虽说朕不能与尔等说朕心中苦楚,但这世间能有人明晓朕之辛酸,朕也是极为欣慰的。这说明,朕这些年之所做,所走的路并没有错。朕有愧于自己的子女,妻子,但却无愧大靖,无愧苍生,也无愧我赵家先祖!”
永盛帝越说情绪也是越激动。
最终右手成拳更是狠狠的捶击了一下身前的石桌。
便是手上磕碰出了些许血迹,却也是丝毫不知。
而旁边,叶玄见此情形,眉角直跳之余,却也是心下感慨。
眼前这永盛帝这些年之不易。
自己方才的那些话,虽是随口感叹之言。
却是阴差阳错的说到了这位帝王的心坎里去了。
正如他自己所言。
即便是他再怎么真龙天子。
可说到底,那些东西都是为宣扬皇权神圣的所施加上去的光环罢了。
人就是人,就是一个有机体。
无论出身贫富贵贱。
自然,也要受到环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