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结的吉娃娃跑到了两人身边,在夫人们的脚边乱窜,在绿茵草坪上俏皮地打着滚儿,讨好逗乐着两人。
“Happy!”白姿意叫着小狗的名字,把它抱在了怀中,把happy的可爱小脸朝向何善芳,跟她说道,“这狗是小锦送我的生日礼物。”
何善芳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活泼的小狗,许是爱屋及乌,她竟然觉得眼前的这只狗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狗。
白姿意抱着狗,笑着对她说道:“小锦每次见我就「女士、女士」的喊,别提多亲热了,善芳啊,你把儿子教的很好。”
一句话,使得何善芳心情愉悦了不少。
这些年,也只有白姿意夸过她教子有方。
“他也就嘴甜。”何善芳嘴上打趣道。她知道儿子的优缺点在哪里,她也知道儿子玩女人的事,她管不了也没法管,她也有私心,她也想抱孙儿。
“比我们郑彬好。”白女士毫不在意地损着自己儿子。
殊不知她的这句话,让在车上的儿子打了一个喷嚏。
“郑彬……嗨呀!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好命,天天打牌,儿子居然教的这么好。”何善芳满脸羡慕地看着她说道,“我真是羡慕死了。”
“那倒不是我的功劳,是我儿媳妇驯兽有方。”白姿意毫不掩饰地说道,“你也知道我儿子脾气,那叫一个暴啊,小时候那事儿你不是知道吗?他爸花了不少钱才给他摆平。”
“那小孩儿也是嘴欠,要是我们家周锦听见了也得揍他一顿。”何善芳知道她所说的事,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白姿意穿着粗跟高跟鞋一脚踢到旁边怒放的紫色鸢尾花上,“你说我们家发生这么多事,那个秦思原连个电话都没给聊聊打一个。”
她气冲冲的样子,显然是把气撒到了不会说话的植物身上。
何善芳蹲下,把她踢歪了的鸢尾扶正,可惜地说道:“高莲妹妹真可怜,我要是她,就从坟里面爬出来,拉他俩下去。”
“你是没看到我们两家定亲的时候他那个眼睛呀,就跟安了灯泡一样亮!他这种人,把钱摆在了所有感情上面。”白姿意挽着手臂,气恼不已。
妇人蹲在鸢尾花丛前,眼神飘忽不定,吞吞吐吐道:“姿意……大约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我总觉得当年高莲的死……”
“我又何尝没想过呢,我没有证据,总不能逼着他承认吧。”白姿意放下怀中的狗,走到一棵柠檬树前,嗅着叶片的阵阵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