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晴朗,太阳照在背上,已经可以用滚烫来形容,升温没有过渡期,比六月的骄阳更为毒辣。
陆凯文日常性地站在花园里给秦曦的小篮子里装好吃的,然后抬起手,让站在楼顶的人把篮子升上去。
顶楼那人按照他的指示,固定好了绳子之后,便离开了天台。
如寒冰一样的男人,双手插兜站在楼下,一动不动地盯着二楼的阳台,上扬侧着耳朵听着她屋内的动静。
可等了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二楼的屋子里静的可怕。
他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出来取食物。
“阿曦!”他在楼下温柔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用尽温柔,却无人应答。
想着她可能是没有听见,他又提高了音量朝着二楼喊道:“秦曦!”
可这次,回答他的,依旧只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直觉告诉他,事有蹊跷,他连忙冲回到客厅,疾步窜上二楼,抬起腿一脚踹坏了门锁。
他本就腿脚不便,在力的反作用力之下,一下子摔倒在地。
“噗咚”的一声巨响,惹得张德彪闻声从楼下爬上来。
“您怎么了?陆总。”张德彪连忙上前扶起了摔倒在地的陆凯文。
可男人只是眼神定定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丝毫没感觉到腿上的痛楚。
他以为,她是自己想不开,选择了轻生,所以迫不及待地冲到了她的房间,想确定她是否还好好活着。
哪怕她恨自己,讨厌自己,他也不愿意让她轻易死掉。
可他从没想过,他所做的一切,比让她死还难受。
张德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大吃一惊,却还是保持镇静地问道:“需要找秦小姐吗?”
女人,逃了。
陆凯文低头看着自己震软的腿,自嘲地一笑,“她一心想逃,找不回来的,走吧。”
“就这样……算了吗?”张德彪小心翼翼地追问着,怕他出尔反尔。
他冷哼一声,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里藏着悲伤,无奈地说道:“还能怎样?”
两人离开了郑彬家,她不在这里,他也不愿意多作停留,也没有看到那个“飞天鼠”的金标,正孤零零地插在洁白的外墙上。
碧蓝碧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好像棉花糖,有种轻盈之感,好似它也知道光明重新到来了一样。
郑彬站在23楼的落地窗前,双手插兜,一脸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