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站在自己房间的窗边,看着窗外的天气,抬头望去乌云密布,好似快要下雨了似的。
她听见了旁边房间的开门声后就醒了,一直站在窗前,看着从地下车库驶出的车载着他离开。
不一会儿,她看见傅如笙拿着一把黄色的油纸伞走出了门,却没有拿着她平时用的深棕色的牛皮公文包,她一边看手表一边急匆匆地朝小区门口走着。
秦曦自问自答着,“咦,傅小姐,今天不上班吗?哦......可能是忘了带吧。”
对于傅如笙在郑彬面前说的那些风言风语,她并不在乎,只因为感激大过了厌恶之情。
她转身下了楼吃饭,兰梅正在收拾着傅如笙吃的残羹剩饭,见秦曦下楼,连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她仍旧没有戴秦曦送的玉镯子,实在是舍不得。
兰梅脖子上的黑色蕾丝颈花又换了一条新的,秦曦看着忍不住问了句,“兰姨,您为什么一直戴着颈花啊?”
兰梅的脸色一怔,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秦曦一看,连忙摆手说道:“不方便说就算啦,我也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兰梅只是伸手摘下了脖子上黑色的蕾丝颈花,一条骇人的伤疤展现在秦曦眼前,突兀的粉红色,异于周围皮肤的颜色。
她听见自己深吸了一口气的声音,显然是被吓到了。
“吓到你了?”兰梅赶紧重新戴上了颈花,遮住了自己骇人的伤疤。
秦曦皱着黛眉,轻声询问道:“兰姨,可以问一下,是怎么来的吗?”
那双有着岁月的痕迹的眼睛看着秦曦,微微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说:“年幼时,家境贫穷,我的父亲,为了保障弟妹的生活,把我卖给当地的一家富贵人家当童养媳,那家的......那家的儿子,是......是个先天弱智儿,我他,他父亲......我不肯,他父亲便拿着一把水果刀......”
秦曦仔仔细细地听着,看着兰梅说的哽咽了,以至于无法再继续说下去的地步。
她连忙说,“我都知道了,您不必再说了。”
兰梅抬眸,看着秦曦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连忙起身,端起收拾好的盘子走去了厨房。
秦曦看见兰姨背对着自己,可那手上的动作,分明是在擦眼泪。
懂规矩的人,并不是因为想懂,而是为生活所逼,认清了自己的身份,谁不想做父母手心的宝贝呢?
只是有些人,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