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婢女!以后别再认我这个爹!”
错了又怎样?言笠是言玉的父亲,一辈子都压言玉一头,怎么可能向她认错。
夏景言不知在准叙阁门口站了多久,本意是想来探望言玉,言玉救了陆朝芽,就算再讨厌言玉也该来当面道个谢,不想竟听着这一番话。
原来竟是如此,好一个言县官!畜生不如!夏景言命下人开门,冷着脸进了准叙阁。
言笠听见开门声,还当是哪个侍婢不懂规矩,当着他在的时候进屋送茶,都不通报一声,正欲骂上几句出口恶气,谁成想回头一看竟是夏景言,险些把腰闪了,忙扶着座椅起身又跪下行礼,言玉也撑着床榻想起身。
“不必多礼。”夏景言说了一句。
言笠正好未来得及行拜,还暗喜,心里想着夏景言估计也是知晓了自己的女儿马上要做她的王嫂,认了自己这个长辈,刚要起身,却又听见夏景言补了一句:“我说言玉没说你。”
本就如此,夏景言是担心言玉伤势才不必她行礼,言笠还能不拜?还真把自己当号人物。
言笠也只能板着脸再跪回去。
东江的拜礼是要向位高之人叩头的,而且位高之人不允不可抬头。
夏景言一直没回应,言笠就在那儿一直跪着,夏景言慢腾腾的坐到言玉身边,端起桌上的清茶润了润喉,良久才道了一句“起身”。
她就是在耗着言笠,要杀言笠的威风,让言笠看清自己的位置。
“起身”而不是“免礼”,言玉听得出,夏景言就是在刻意与言笠为难,想必是听到了两人方才的对话,言玉心里不觉惶恐。
夏景言知道了言笠送她入府的本意,她会怎么样?会不会赶自己出府?抑或是给言家降罚,那样就完了!可言玉又不敢插话,只能静观其变。
夏景言端坐在榻上,左思右想还是不可冲动,若又闯了祸岂不是给兄长平添事端?还是不管闲事了,家事还是让言玉自己解决,她只负责探望和把事上报给夏景笙罢了。
“这是本郡主令太医特调的珍珠膏,对你的伤有好处,长久使用可去除疤痕。”夏景言从怀中取出一个和拳头差不多大的玉瓶送到言玉手里。
“言玉谢过郡主。”言玉朝夏景言轻点了下头。
“至于你是否真能得到王兄宠幸便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夏景言又凑到言玉耳边小声说:“你救过朝芽,于我有恩,我不拦着你,但我也不会帮你。”
言玉心中一惊,果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