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玉衡,玉衡也看着她,半晌,玉衡问道,
“可有良策?”
只见她似是笑了笑,眼眸含笑,看了眼玉衡手中的笔,
“有倒是有,只怕叫你做了恶人。”
玉衡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笔,犹豫了一下,递过去给她,
“且写来看看。”
齐孟冬从玉衡手中接过笔,就着玉衡沾好的墨,提笔书写,与玉衡的字分毫不差,竟似是出自一人之手。
玉衡看着落在纸上的字,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
一个人再怎么仿效别人,也会有所不同。
即使字体再像,也难以绘及神韵。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当年,即使是云玠也难以仿效他的笔迹,而他也仿效不了云玠的笔墨。
而如今,这字,无论是神韵还是风骨都与他分毫不差,他若不是就在眼前,恐绝难相信。
他嘴角微微勾起,神色似是愉悦。
见齐孟冬搁笔,温声问道,
“你何时习得?”
齐孟冬抬着明亮的眸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回道,
“你可还记得你曾经给我开过的药方?”
玉衡一怔,当年,他确实曾经开过一张药方叫随从出去采药,她是何时得了去?
而且仅仅是凭着一张不过数十字的药方竟将其人的字模仿地足可以假乱真,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或者,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执念哪?
心内动了动,只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