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逸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道,
“可是悔了?”
齐孟冬噙着泪的明眸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哽咽道,
“不悔。我只是觉得,他不喜欢我了。”
“呵呵,本以为咱们冬冬长大了,没想到还是小孩子心思。他毕竟是九五之尊,当今圣上,不说素日要面对多少朝堂之事。
单说心思,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揣测的,再加上八年前对君晚公主的感情一直都难以释怀,如今突然答应选妃,你该懂他已是真正地想要放下了。
你若明知如此,还要去胡想那由着自己揣测出来的种种,岂不是太不懂他了?
白白地辜负自己这十多年的心意?”
蓝逸看着她,觉得她似是钻了牛角尖。
自古以来,情之所苦,到底是困住了几多人?
“我果然是不如那君晚公主的。即使……”
齐孟冬只觉得怅然若失,凄清一笑,眼中的泪竟是无论如何也收不住。
蓝逸见她如此,知她被困之深,亦觉微微痛心。
“冬冬,你须知,君晚公主再好,也早已是他人之妻,他人之母,于现在的陛下而言,他眼前的才是最重要!你为何还要如此执迷?”
“蓝逸哥哥,我并非是想要同她比,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他已将心交付给了她人,我即便不在乎……可是,这样真的就能够守在他的身边了么?我这几日去见他,用跟他学来的棋同他对弈,只觉得对他越发情难自制……
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同他说,可是,对着他,却是无从开口……只想着,能见他这么多面,与他相处这么些时日,即便现在就此死去,心也甘了吧。这,果真就是情至深处,生可以死的感觉么?”
蓝逸听至此,已无从安慰,因为无论再说什么,似乎都无法安抚她。
只能站在原地默然地看着她。
良久,才道,
“爱太痛苦……不若,不爱。”
齐孟冬抬起清亮地眸子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回道,
“蓝逸哥哥才是那通透之人!”
指得自然是八年前对君晚公主的知己之情。
蓝逸看着她笑了笑,问道,
“是跟我回去还是?”
不待她回话,眼前身影一闪,来人正是玉衡,他面容清冷,看着蓝逸落在齐孟冬头上的手,声音微凉道,
“扰了朕的选妃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