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常惟钦已经能够拄着拐杖下地走动了。张芩早上在院子里锻炼时,有次看到他站在廊下,还被吓了一跳。
今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张芩走进小李的房间。常惟钦正靠在椅子上看书。
张家的房间紧俏的很,那服药房有其他病人需要,苏醒后的常惟钦也就被搬到了小李住的这间屋子。幸好张家的床榻管够。他才不用打地铺。
张芩目光上下打量他,视线在他被腰带束的纤细的腰上停了一会,又把目光挪回了他脸上。淡淡的抿唇笑了笑。
长得好看确实是更有本钱,哪怕是在现代被各种美色轰炸过的张芩,也对常惟钦的颜值挑不出毛病。
“江公子,听小李说,你最近对医书很感兴趣?”
常惟钦靠坐着,他这几天一直在观察这个医馆的人,其他人都能很好看懂,却发现自己无法看透张芩。
他没能发现他任何的缺点。这个人不倨傲不自恋,随性温和,哪怕是对待老仆,态度都是尊敬的。
而他的那几个师弟,嘴上天天都是师兄长师兄短的,显然是尊崇极了他。尤其是小李,没事就跟他说师兄有多好,说他当时情况严重,要不是张芩医术高明,他已经死了。
让常惟钦对张芩是越发好奇,但张芩每天除了看诊就是看书,并没有时间来看他。
常惟钦便只能主动出手了。
他得想办法传递消息,才能让手下找到自己。这事他本想让小李帮忙,但小李是个嘴巴不牢的,让他办事反惹人注意。便只能找到张芩。
有时候聪明人更好利用。
“我这最近总是看小李帮我换药,对这岐黄之术便有了些兴趣,本只是请教小李,却不想竟劳烦到恩公了。”
常惟钦腼腆的说着,张芩心中一晒。
“小李自己都还是个学徒,哪有什么东西能教你的,你要是想学,大可以问我。”
张芩如常惟钦所愿的说道,常惟钦顿时眼前一亮,“多谢恩公。”
张芩倒出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端起了自己大师兄职责,温和的说道:“感激的话不要放在嘴上,要放在心里,就不必多说了。你既然想要学,我都会教你,但能学到几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另外,你学了这医学之道,日后要是你无处可去,我们医馆虽破,也能容得下你。”
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话不可谓不重,常惟钦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
“是,谢师兄愿意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