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这些四周的邻里,但她也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不靠谱。
绑架舆论,让民众群体帮助自己,是现代才能做的事情,在古代并没有这样的人权。
而且在这样各扫自家门前雪的状态下,也没有人会愿意出头来帮助自己。
在现代敢于做出头鸟帮人的人都少,更何况是在这里呢。
她眼中的亮光暗淡了下去,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可就在这时候,相熟的裁缝铺大娘站了出来:“张芩,别发愣了,门市被烧了还能再修起来,带着你爹娘来我家吃点东西吧,一晚上了脸都冷青了。”
张芩看着张若阳的脸色,而后又看向了这大方随性的大娘。眼神十分感激,诚恳道:“多谢王婶。”
王婶眼神怜悯,带着自家相公过去帮忙,和大杨小李几个小伙子,分别要把张芩的父母带过去。
张若阳却从从颓废中打起了精神,摆手拒绝搀扶,起身静静的盯着李大牛看。
李大牛不敢看张若阳,扭头看着地面。
一个多月前,李大牛拉着推车,带着自己老爹求医不成,急的四处下跪。打动了张若阳,答应了救治他父亲。
一个月后,费劲心力救他父亲的张若阳,被烧了医馆,无家可归。
张若阳没有开口说话,转身过去的背影却佝偻了几分,像是一下老了十岁。
益春堂的主事坐在堂中,收到了属下传来的消息。
“怎么样?”主事拿着茶盏,淡然的询问道。
单膝跪地的杀手肯定的回答道:“李大牛烧了医馆,张家大夫虽然没死。但脸色很难看。”
主事嗯了一声。
“手脚干净吧,那个学徒解决了没有?”
“都处理干净了。”
主事闻言挥了挥手。那人就下去了。
良久后,主事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总是是结束了,但愿日后不要再有不开眼的幺蛾子撞上来。
裁缝王婶子带着张芩等人进了家门,张芩看着常惟钦把李大牛绑在了后院拴驴的柱子上。
李大牛被动的被绑着,嘴巴却还能动,挣扎了两下,嘴硬的说道:“你们这样会被我老爷杀了的,我老爷会来救我的。”
张芩看着他,忽然怒极反笑:“蠢货!”
李大牛看向张芩。
张芩笑看着他:“你不过是被益春堂利用的走狗,谁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