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想喝水,喝了又吐。”
张若阳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患儿的额头,又定住患儿手臂寸关尺三部,开始脉诊。
张芩见此便脉诊另一只手,过了一会儿,两人互换了手,都得出了结论。
四诊合参,张若阳在旁边的纸上写病案。又问张芩道:“你可有看出是什么病症来?”
张芩听到父亲问话,脱口而出:“水逆之证。”
张若阳认可的点了点头:“可知怎么治疗?”
这问题难不倒临床经验十分丰富的张芩,她道:“治则温胃化饮,利水渗湿,可用五苓散主之,酌加半夏陈皮降逆和胃,并行其气。”
张若阳微微笑了下,将手中药方给了学徒小杨。温和的看着妇人说道:“方才所说可有听清?我开了五剂药,等会儿会令人文火熬煮,且先服下两剂再走。”
妇人闻言忙点头,连声感谢,站在旁边的小杨不耐的催促:“好了,快去交费,别在这里墨迹。”
张芩眉头一皱看着小杨,直言道:“小杨,不能这个态度对病人。”
小杨表情僵在脸上,半响梗着声音说道:“知道了。”
医馆煎药房开始工作,随着第一个病人的就诊,陆陆续续也开始有其他人来到馆内就医。
坊间有不信任张若阳的人,自然也有相信他医术和为人的人,虽然相对来说要更少一些。却也比张芩预料的情况要好出许多。
总算不至于无人问津,张芩心中松了一口气。
又挂念着今天要找李大牛要债对峙的事情,便同张若阳说了一声后,招呼了几个帮工和学徒,带着扁担木棍一起出门去了。
一行人到了李大牛居住的街巷。敲门始终没有人回应。几个人干脆撞开了门。
却只在屋子里看到一些破烂酒罐子,整个屋子里都是一股恶臭。
不仅没有见李大牛身影,李老叟的尸首也不见了。
张芩微微蹙眉,让小杨出去打听,却听到邻居说,李大牛昨夜就收拾包袱走了的消息。
张芩目光一冷,该死,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思虑片刻,将这李大牛跑路的事情先告知了里长。再由里长去找李大牛家族的族长村长来,居中调和。
她的诉求很简单,要么李大牛赔偿医馆全部损失,要么李大牛进县城南监蹲个几年。
现今这个世道,李大牛不可能脱离家族行事,除非他彻底成为亡命之徒,不想在春兴城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