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
难得听额娘这样长篇大论的说,平日里额娘多是默不作声的,尤其是在原来的那个家里,额娘对他们几个孩子说得最多的便是隐忍了。
“额娘好似变了很多。”
秦氏笑笑,若不是女儿有勇气带着她离开那个家,她还不会从麻木中醒来,如今醒了,便再不会走了回头路了。
“额娘这样还得谢你才是,以前月子里是额娘最最辛苦劳累的时候了,时常受你阿玛的冷脸,额娘连哭都顾不上,这回托你的福,身边儿有人帮衬些,额娘总算是能好好想想这以前以后的事儿了。”
“近来你阿玛多有骚扰,额娘便想着同你阿玛合离,再不济叫他休了我也好,只是你们若跟着我,怕是不能再留着满人的姓儿,汉人的身份多少有些不便,思来想去的,额娘想寻寻娘家,咱娘几个也算是有个靠山。”
鑫月是断不在意满人不满人的,塔拉氏不过是下三旗的包衣,又不尊贵,生来就给人家做奴才的,有什么好可言?
合离倒也省心,之后布琛是死是活的也不管他们的事儿了,只是寻娘家的事儿可不好说,鑫月翻遍记忆也没想起来秦氏同娘家来往过,家里有几口人她至今都不知的。
“只是不知这靠山可靠得住,总归女儿跟了十四爷,咱们家以后也算是十四爷的属人了,待阿楚珲在直隶混出些名堂来,咱们家以后也是不差的。”
鑫月没直说秦氏的娘家不可靠,可秦氏岂能听不明白,她倒没什么伤心之意,只是犹豫着,告诉鑫月了个惊天秘密。
“秦家确实是靠不住的,可额娘不是秦家的女儿,自然不受她们的重视,额娘是被拐来的,约莫五六岁的时候上街被人拐走,自此额娘便再没见过家人了,那时候额娘虽年纪不大,可也已然记了些事的,眼下还能回想起来些。”
“什么!还有这事!”
鑫月这会子可惊得毫无睡意了,哪儿承想额娘还有这一段悲惨的经历,怪不得额娘的娘家人素来不理会额娘的委屈,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来往,原是拐来养了几年,便卖出去给人做媳妇了。
鑫月细问些个,这才晓得她额娘许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出门还有丫鬟随从,若非跟着家人逛庙会走丢被人拐走,她的人生也定不是这般了。
这些年秦氏一直都没放弃寻家的事儿,从前还逃跑过几回,只是次次不巧,都被人捉了回来,之后便少不得一顿毒打,后来又有了孩子便也不舍得走了,眼下她得了自由,这才起了寻家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