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正盛,呼吸间都是清浅的花香,叫人稍稍振作起来。
先到的是十四爷的前院儿,十四爷拉着鑫月四处瞧瞧,以后这地方十四爷是不准后院儿的女眷随意进出的,不过这规矩断不会规矩了鑫月。
待看罢了十四爷的书房和寝间,出来往左拐便有一约莫十来丈的小径,两侧种满了青色的翠竹,小径只能一人过往,若离得远了,还真不知此处有路,沿着小径一直走,不消得一炷香的时间便见一月亮门,进去便是鑫月的院子了。
如此一来,十四爷或是鑫月但凡想见对方了,都不消得通过前后院中间的正道便可见面。
要知道那条大道需得路过福晋和侧福晋的院子,中间还有一小小的充当前后院隔断的花园,日日来往奴才只多不少,若十四爷日日往鑫月院子里钻,后院的若不对鑫月生出什么嫉妒来就怪了。
鑫月一路惊喜着,只觉得先前同十四爷过来看一趟白看了似的,竟同之前没一点儿相似了,光是这竹林小径的巧思做起来便不轻松。
进了自个儿的院子,鑫月更是惊喜。
四周种了好些开得密实的花,红的粉的蓝的紫的,仿佛置身花房一般,靠西墙的秋千也叫人重做了,实木朱漆,着实气派,里头陈设是全套的梨花木,一点儿不显沉闷,连珠帘帷幔都细致非常,鑫月左瞧瞧右看看,简直不相信这是她的院子。
她一个格格而已,屋里这样的陈设怕是太逾矩了些。
“叫爷破费了,光是这陈设瞧着就珍贵得厉害,以后我不过是个格格,叫人瞧着怕是要说的,也不知福晋和侧福晋用什么摆设,总不能叫我一个格格越过去了。”
鑫月高兴归高兴,可到底还是有些惴惴,她素来不愿惹事儿,只想着同十四爷好好过日子罢了,可十四爷将她捧得这样高,旁人心头只怕不平。
十四爷对着鑫月那欣喜中又含着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头说不住的软,哪儿肯叫人在意这个,忙安抚几句。
“放心吧,有爷在呢谁敢说你的不是,再者福晋和侧福晋嫁妆里什么都有,爷除了给她们准备好院子以外,旁的俱不用管,也不知京中哪儿来的风气,夫人之间还攀比着,好似用了夫家的陈设便显得娘家不体面了。”
“可爷却觉得这样生分极了,喜欢一个人就是得方方面面为人着想才是,什么娘家夫家的,到底咱们才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十四爷不容人反抗,鑫月笑着只得应下,说来若真叫她自个儿准备她也是没有的,包括伊格格章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