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敢去送,怕越送越舍不得,就眼泪巴巴的望着她。
忽而,醒了。梦醒了,泪水还挂在眼角,泪痕干了又淌,淌了又干,鼻腔刺疼。梦醒了,他还清楚的记得梦里的一切,可是一切都回不来了。妻子也回不来了。
他擦了擦眼泪,轻手轻脚的坐起身来,看了看熟睡中的孩子,替已经离去的妻子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的头,怕大拇指上的老茧硌了孩子娇嫩的小脸,只是轻轻的刮了刮。
他悄悄起身,为身旁熟睡中的孩子掖紧了被角,才换了身好赶山路的衣裳,临走前又去床前认真端详了一番孩子,又再认真的为孩子掖了掖被角,怕吵醒了孩子,他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房门才刚拉开一个缝,林苏青立刻就发现了,他警觉地站起来,但弓着腰依然藏在丛林之中,张屠夫见他如此,也连忙效仿着弓着腰身躲藏着,悄悄望着关上房门往西北边走去的栓子。低声问道:“秦老板,栓子这是上哪儿去?”他越看越不对劲,“这栓子……看上去怎么和平时不大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