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的,哪些是因为福庇才有的,无法分别。栓子这一家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变得比以前困难,他的阿爷去世了,妻子罹难,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孩子相依为命,看起来是孤苦的,没有以前好,所以质疑福庇。那是因为他们心中以为的福庇应该是在家庭健全、夫妻恩爱、子女孝顺,生活美满等等一切他们自己所认为的本就应该有的基础上,再另外获得的福气。其实不是的,不能这样认为。
也许,这已经是有了庇佑之后的结果。他们不知道没有庇佑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因而不能认可庇佑之后却无法符合预想的结果。
人嘛,总是想要更好,这是本性,没有对错。
暮色四合,天色已经全部黑透了,绿树青山全部都变成了黑压压的一团团,唯有河水似条玉带泛着灰白的光。
屋子里的灯吹灭了,栓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唱着并不熟悉的歌谣,孩子急躁的哭声渐渐小了,歌声越唱越温柔,歌词也越唱越顺利,声音渐渐的柔软下去,孩子也渐渐静了下去。
夜,静如风,凉如水,因栓子生涩的歌声而变得温柔。
自从妻子失踪,孩子每日每夜的哭,栓子已经好几天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今天,还是没有妻子的消息,他的心中依然忐忑,依然不安,可是他太累了,无数的担忧令他心烦意乱,可是无尽的疲惫令他睁不开双眼,脑袋昏昏沉沉,眼皮才一阖上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妻子回来了。梦境之内的他也正躺在床上睡觉,孩子才身旁睡得踏踏实实,妻子轻轻地走到床边,推了推他,轻声唤道:“栓子、栓子、栓子!”唤了几声他不见醒来,妻子喊得就有些急了,推他也用了些力气。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是妻子!连忙坐起身来,又怕惊醒了孩子,当即收敛了动作,轻手轻脚的挪着坐到床沿上才起来,拉着妻子的手忙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他摸着妻子的手,掌心和指腹的茧子依然传递着熟悉的温柔,可是不再同一样那样温暖。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他顺着妻子的手摸她的胳膊、肩膀、连脸都是冰凉的。于是一把将妻子搂入怀中,摩挲着她的肩背,好让她能够暖和起来。
“栓子,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妻子很着急,像是偷跑出来,时间甚是紧迫。
“什么时间不多了?”栓子见妻子始终冰凉,抱着她自己都冷得忍不住发抖,遂转身去柜子上新抱一床被子,却被妻子按住手臂,忙说道:“栓子,我不冷。”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