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那些人群中有许多不屑,只当是人上了年纪老眼昏花,是他看错了,或是臆想的,甚至劝说他回家等去,指不定他的儿子和儿媳妇正到处找他呢。
可是林苏青相信老大爷所说的,因为那位老大爷虽然已经年迈,可是他的双目炯炯有神,那种神采区别于眼泪汪汪的水泽感,而是一种精气神的体现,即使他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嘴唇瘪了进去牙齿没剩下几颗,但是那一双眼睛却点亮了正副面容,就算他瘦小佝偻,却仅凭那一双眼睛就能看出老大爷的身子骨还很是硬朗。
“是什么样的妖怪?请您形容形容。”林苏青覆手盖在老人家的肩背上,好让他感到心安,回忆那番场景对于他只怕是莫大的二度刺激。
“是、是老鹰!房子那么大的老鹰!比房子还大很多!”老人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恐惧的极致情乎于激动。
此言一出,林苏青微微一怔,与夏获鸟和狗子相视,不谋而合。不用再细听几乎就已经能确定,被激怒的蛊雕大张旗鼓的吃人了。从前还只是吃那些在深山中落单的人,今下竟跑出来到山下光明正大的吃人了。这恐怕与那个袭击它的人脱不开业果,但与他林苏青也脱不开业果,因为袭击蛊雕的人极大可能是冲着他林苏青来的。
既然是蛊雕下山作祟,那么那些无缘无故走失的人……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林苏青安抚老大爷道:“您先别担心,稍等片刻。”他走到队里最后去,问那个看起来颇文弱很像是读书人的青年道:“小兄弟,你是因何而来?”
那青年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他了,连忙道:“我阿娘不见了。”
“几时的事情?”
“阿娘早先走前说去二婶家帮忙,晌午过后就回来,她一向准时,现在都傍晚了她还没回来。我起先还跑去二婶家叫她来着,可是二婶说我阿娘根本就没到她家过,她还以为阿娘有什么事耽误了不能去了。”
青年的脸涨得通红,像他这样的读书人是不大相信这些糊弄人的乡间把戏的,若不是别无他法,又恰好在路上听闻了同样有家人走失的人要来一分堂问事,他才不会来掺和这些。他道:“我沿途都问了,打我家到二婶家可能会路过的家户我都打听过了,我阿娘的确是走的去二婶家的方向,可是走到中途就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再没谁见过她。”
“你阿娘到你家二婶那边,走的是大路还是偏僻小路?”
“乡下里,就算是大路也是偏僻路啊,都没几个路人的。”那青年人本就不信这些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