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至而不知惧,便如燕巢于幕,鱼游于鼎,亡不待夕矣。”
人偶摆摆手,不屑一顾:“少跟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你惨与不惨那是你的事情,干我屁事。还是那句话,一个规矩——你入一粒牵机,能成功活下来我就教,不能活就由你的尸首喂养这深山里的飞禽走兽。管你是什么出身,在这里,谁都只有一个身份。”
起先还凉爽的习习晚风,忽然变得异常燥热,卷着尘沙撞到了脚踝甚至感觉非常滚烫。
狗子愈发不安起来,它怎么会不担心,万一林苏青挺不住这毒物,万一……但是它一句劝阻的话也没有,半个字也没有。
它只是紧紧地盯着林苏青,紧紧地盯着林苏青手上的剧毒之物牵机,然后不动声色的在心中发狠。倘若林苏青真的没能挺过,它追风做什么也要拆了这里,做什么也要把那什么破高人踏得粉碎。就算它一个打不过,那就叫来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只要能拆了这破地方,只要能弄死那破高人,斩草除根的狠绝事情它追风还干得少了吗。
而半半,她一直一直都提着心吊着胆,若不是一直被夏获鸟紧紧地拉着手腕,她恐怕早已经忍不住要上去夺走牵机。不过她方才全都听明白了,她了解她不能去坏了规矩,最怕的便是自己帮不上忙还反倒拖累了林苏青。
因此,就算心中紧紧攒着,高高的悬着,担惊受怕连呼吸都变得难为,她也依然努力地、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瘦瘦小小的身板儿不禁止不住地颤抖。
“林苏青。”夏获鸟忧心不已,“你并非走投无路,委实没有必要冒牵机之险。”
“是呀~”那人偶也佯作担心,而后道貌岸然的笑道,“你并非走投无路,可是~当前还有比这条路更好的路可供你走吗?不妨说与我听一听,也好叫我也开一开眼界。”
“他在激你。”夏获鸟疾言厉色,“你要冷静!”
林苏青眉头紧锁,思忖了良久,蓦然缓缓转身对夏获鸟敬重地点一点头,随后转回向那人偶,展眉淡然一笑道:“晚生自来,最怕的是死,最不怕的也是死;最想求的是活,最不想求的,也是活。”
“那你当是无畏无惧啊。”
“前辈真乃知音。”一语话罢,林苏青素手摘下一枚牵机小果便要作势服下。
“等一下!”狗子乍然一吼,打断了他,而后以正常的音量提醒林苏青,“你先别忙着吃。”
随即便见它冲那人偶凶道:“久闻你性情古怪,尤其善变得很,如何能保证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