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断她,俄尔横眼瞅着林苏青道,“要想从他的嘴里问出实话来,那简直就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同样是诳人,白泽神尊是说出来明摆着诓,他小子历来是闷声放臭屁,悄咪咪地没有一件好事儿。”
夏获鸟听来忍俊不禁,颇为暧昧的看着狗子与林苏青偷偷发笑,虽说自己是看着林苏青长大的老师,却不曾想到狗子一针见血,它才是那个最了解林苏青的,恐怕只有它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瞧好了吧,他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心眼儿在盘算呢。”狗子瘪了瘪嘴,眨巴着眼睛以眼尾瞧他,一记白眼翻走,又一记白眼翻回来,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
“再者说了,就算夕夜果真是被魔界掳走的,林苏青也肯定不会去救夕夜的,你是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坑自己这个亲弟弟的。”瞥着林苏青仍是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狗子接着话里话外损得更厉害了去,“就连歃血为盟他都糊弄,尽晓得欺负老实人,比起那命格老儿还狡诈嘞,奸得厉害。”
“他惜命得很,送命的都让我们去,他自己个儿乐得逍遥自在,怂就是怂,还美其名曰出谋划策,敢情我们全都是只晓得打架锤怪的莽夫草包,就他一个人长了智慧的脑瓜。”狗子言辞犀利,恨不得像民间凡人那样道——我们全部都是女娲娘娘大鼻涕甩出来的,就他一个人是抠了神仙的汗泥仔仔细细捏的。
“他连放个屁都要想尽办法的熏到我们,一肚子坏水儿能有什么好招儿。若不是主上有令,本大人不得不护他左右,保他周全,否则的话他现在早就被我一脚踩得稀巴烂!踩成肉糜!搓成肉丸子喂王八!成为王八粑粑!”
狗子越说越气呼呼,毛都炸开了,原本毛发就厚实,这一炸就更是圆滚滚了。它又气又悲痛,却在旁观者眼中俨然像个乐子。唯有它自己,气恨得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林苏青懂它,因此他笑不出来,他也明白自己在狗子的心中其实并非如它言语里的那样不堪相处,但也仍然有些悲伤难以遏制。他陷入了情绪的胡同里,只半句怪责也全当是自己的罪过。
“总不能什么打算也没有吧?”夏获鸟清了清嗓子,打破狗子的絮叨。
“打算是有的。”狗子正欲继续再损他几句逼一逼他,孰料林苏青倏然开口,不过他依然没有抬起头来,他始终垂着眼眸凝视着地面,要将那块地砖看穿似的。
夏获鸟伸出手点了点面前的桌面,试图以敲击桌面的响声“叫醒”林苏青,叫他抬起脸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