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搏得一线生机,他都要紧紧抓住。只要能活着,就算是做一头走狗又何妨。
……
几声乌鸦啼叫,苍凉地掠过残阳。当日暮西下,红霞染透了半边天。林苏青才从魁壮的狰身上,卸出最精华的几块腿肉。
他在附近寻了些木枝干柴,不敢走远了,除了害怕远处有危险,同时也担心有秃鹫,或食腐动物趁他不在时糟蹋了狰肉。
这顿晚餐至关重要,是决定着他未来生死的关键。
这里没有生火的工具,他只得学着书中看来的生存技巧,在粗壮的枝干上凿出一方小眼,又在小眼中塞了些枯草,再削尖了一根棍子,杵在小眼中,以钻木取火。
书上记载得简单易掌握,可实际操作起来,却难得他满头大汗。
也不知钻了多久,那小眼中才冒出了一缕青烟。总算是有了火,他遂将火苗引去事先搭好的篝火堆里,火苗熄了数次,他只得重新再取,再引。
待一切终于按部就班弄好后,他已是精疲力竭,灰头土脸地守着熊熊大火,不敢有半分懈怠。狰肉尚未烤出什么起色,他却先被大火烤得满脸通红。
靡靡的困倦排山倒海般袭来,混混沌沌间,他听见远远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