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郎君小娘子相看的。
每到春日宴,许多家中有适龄子弟的主母,都卯着劲儿要参加呢。
可也因着这,历来操心国家大事的圣人,可从不关心。
“你们不知道,”礼部侍郎家的小女儿淮樱掩了嘴,其余人凑过来,“我听说啊,这回,昭郎君也参加。”
“昭郎君?!”
有人惊呼了一声。
“昭郎君也要参加?!”
淮樱连忙点头,“恩”了声。
登时,积雪斋内大部分贵女的眼睛都亮起来。
连还在窗边的王清玄都站了起来,只是她站起来后,不知为什么,过了会又坐了下去,只一双杏眸看向那说话之人。
说话之人还是淮樱,她大约在宫中有些门路,只压低了声道:“你们不知,圣人特特下了旨,要昭郎君务必参加。”
“我猜啊,圣人恐怕是希望昭郎君能在宴上得一可心的,催着他尽快定了亲呢。”
淮樱话一落,积雪斋里一时间人心浮动。
长安城里哪位小娘子没做过梦呢。
六年前长安城中门大开,鼓楼齐鸣十二声,只为迎一少年郎入城的场景,如今还时时激荡在她们的春闺梦里。
谁不想掬一捧梦中的儿郎,让他对她笑,对她情深意浓呢。
唯有那赵缇儿突然“嗤的”笑了声:“你们作这副样子做什么?满长安城里,若举一个家世、才情、相貌,能与昭郎君相配的,除了阿玄,还能有谁?”
“是你,你,你…还是你?”
她带了点讽刺意味地看向其余闺秀,倒把她们看得脸一红。
有人不忿道:“话可不是这般说的,若论条件,我等是不如阿玄,可世间之事,又岂是样样都能称斤论两地来?说不得…”
“说不得昭郎君就能看上你?”
赵缇儿接了句,倒把对方挤兑得脸通红,这人恼了:“赵缇儿,你,你…”
她一跺脚,一闭眼,直接道:“是,论家世才情,我等是不如阿玄,可要说相貌嘛,不还有一个?”
众人顿时用一种“你疯了的”神情看着她。
她们皆知她说的是谁。
不就是前阵子将整个长安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姜娘子?
说来那也是个“奇女子”,听闻她与许多郎君有染,还同时肖想三位国公府的郎君…
放她们从前,怎么也未曾想过,这世间竟会有寡廉鲜耻、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