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要被紧急送进ICU。
“你不要急,慢慢说,说不出来我替他们讲。你准备好了吗?”
将轮椅从不远处缓缓推来的李应岐听出了我声音中的虚弱,他刻意压低声音表示安抚,同时单膝抵在床上低下身子,将我的上半身缓慢托起一个角度,似乎是有意减轻多多少少必然会将我席卷的晕厥感。
感受到他已经开始施加力道,曾被家人多次摔过而导致对他人辅助转移极度恐惧的我,双手也下意识紧紧缠抱住他的后颈,确认我已然准备好的他轻轻地再将我的上半身托起些,慢慢地尝试让我的姿势变成九十度坐直状,最后一鼓作气地将坐得有些摇摇摆摆的我挪动到轮椅上,帮助我完成我几乎不会的转移。
本就因无法挺直腰板导致就算是坐在没有靠背的东西上也会很累的我,感觉到后背已经安全地靠在轮椅的背上后,终于觉得方可松一口气的时机来临,缓缓将正在顽强用力的身体部位的力道卸下,忽略又在乱动的腿,轻吐浊气。
整个转移过程中,我都屏声凝气,不敢呼吸,生怕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尽管是在辅助下完成“接近90度的端坐”这个动作,对方显然已经做得很体贴与很温柔,我依旧感到脑中涌入一股热流,后脑勺宛如被点燃般轰然热起,强烈的眩晕感纷至沓来。
但为防止大家看见我展露出虚弱的样子后,又要耗费口舌对我进行安慰,导致原本能更速度地能够逃离这个屋子,结果却耽误了最佳时机,又被为筹备下一次欺辱而匆匆赶回的外婆拦下,那可就得像梦醒那般落一场空了。
再说,我也很希冀出现“即使身为伤残人士,也要尽可能不麻烦他人,不要让关心我的人看见我脆弱的一面,然后暗暗地为我感到惋惜”的一幕,最后遇到怎样的麻烦皆能独自一人抵挡,如果过多拜托别人的话,我会觉得我的躯壳是个戴罪之身,会无法停止憎恨我这副没用的身体。
因此,我选择保持缄默。
“我找到了。哦,这么一说,貌似一旦踏足南山的土壤,并且通过当地一些盘查拷问,以及对身世具体的调查,就得算他们那边的临时公民,需要按他们那边定下的律法来为人处世,就算你外婆提告也无法干涉了。”
我见王平安翻着一个透明塑料袋,他仔细看了看透明塑料袋中装存的药品后,选择将整个透明塑料袋一同塞进我纯黑色的挎肩包中,随后用比方才放心不少的语气舒坦地吐了一口气。
“通南山的关哪有那样简单!据我的了解,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