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群体。
毕竟就以玻璃这样的例子而言,被毁灭成碎片之后,又能有几块玻璃在碎掉后恢复原样的呢?
许多受伤情况较重且受伤水平面位置较高的、可能需要终身依赖他人照料的、甚至哪怕别人只是因为临时有事而疏忽照顾对方十几分钟,皆有可能发生令人伤感的危险之事的病患,承受的痛苦甚至还要更上几个台阶。
我并未将他们的痛苦悉数信手拈来与我比较,也绝不会将他们的伤口用来和自己媲美,只因在我曾经嚎叫着说“你的痛苦算个屁,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惨了!”,再度被人丢到仅朋友可见的地方,也就是友限,骂得淋漓至尽时,我的师父左夜靖速速冲来与我讲述这样一个道理:
“和处于困境之人比惨是很不尊重对方的行为。
我能够理解你的痛苦所在,但即使再多不幸的事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也不可蔑视别人的痛处,因为别人的难过也是难过,每个人的难过皆有资格得到体谅与尊重。
当别人将自己不幸的经历吐露而出之时,你应该做的并不是“用自己的痛楚和对方的苦难打仗,然后刻意打胜仗以此表示不屑”,那样不仅会让你的安慰显得更像鄙视,还会让对方感到有被冒犯,更加伤感失落,甚至大发雷霆。
我们要做的也并非同情,因为同情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是以居高临下的目光去审视对方。我们要做的是与对方“共情”,需要认真倾听对方的声音,打造一个安全温暖的环境任由其发泄情绪,一点一滴引导对方走出困苦。
我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一些人,尤其是那些遇到很大困难的、正在死亡边缘犹豫不决的孩子,也许他们会记住我的善意然后坚定地走下去。当然,如果当下对我的行为没有看法甚至有些排斥,我也坚信在他们在坚持到拨开阴霾见阳光的那天,即使表面没有将道谢的词说出口,内心一定是温暖的。
1655,就像你现在很感谢我一样。”
这便是我的师父左夜靖留在人间的东西:
无微不至的善意、明目张胆的拯救、无处不在的引导。
我的回忆不知不觉中再度回到师父还在教导我的时候,内心虽然莫名其妙再次泛起伤感的波澜,嘴角却不自觉地向墙上那张照片扬起一抹弧度,但眼前的视线逐渐被液体状的东西模糊,最终将哭声在勉强可控的范围内迅速调整为我自认已经无比缄默的音量,像积压许久最后只能迸发的发泄般呜咽起来,泪水却如决堤般夺眶而出。
“你当初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