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晗起身,拱手轻弯腰,还未开口,江诀便紧迫追问:“月儿这是为何?”
江天晗转头看着卧塌的凤九月,轻声回:“团子情绪不受控制,是房中烛光刺激所致。”
江诀眉头一紧,叹息追问:“可有快速恢复之法?这般下去月儿受罪,我们也跟着受折磨。”
江天晗轻摇头,轻哼:“无捷径可走。”
江云尘攥紧拳头,转头看着江诀,弯腰拱手:“爹,允准儿臣带阿月前往佛缘山静心。”
江诀双手背与身后,脸色严肃,思量半响开口:“佛缘山的确是个静心的好地方,若是前往数日便可恢复。”
“可你想过没有,她终究是要回府,终究是要面对祠堂,若是走不出阴影,将永远活在恐惧中。”
这道理江云尘自然懂,可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受尽折磨的凤九月。
刚要开口,江诀抢话一句:“她能在百般折磨下等到我们,也能在黑暗中找到曙光。”
江云尘不再开口,江北越轻声嘟囔一句:“七弟,爹说的是呀,你和宝宝要是去了佛缘山,我们要是想宝宝的话还得翻山越岭多不方便呀。”
月光顺着窗户透了进来,寒冬的月光极为冰冷,犹如眼下的江云尘,冷冷开口一句:“夜深了,爹早些歇息。”
江诀看着卧榻上的凤九月满眼溢出了心疼,但为保证小家伙能静心养神,便转身离去。
待人散尽后,江云尘眉头紧蹙,声音中带足了愧疚,轻声:“是我答应带你回府的。”
“却未曾想过,我满身黑暗,却还想给你带来光明。”
寒光而过时,江云尘双眸深不见底,没错了,他觉得很愧疚,万感抱歉,那日,江云尘表面冰冷吐出的一句带她回府,实则在他转身背肩是已默默许下誓言。
他这一生,将无声无言无悔无怨护着凤九月仅有的笑颜。
更希望凤九月一生,无痛无忧无忧无虑。
可如今,不过短短数日,在他的眼皮下,凤九月失了魂,受了屈,哭的凄惨,活的狼狈。
江云尘不等自责完,小家伙躺在卧榻上迷迷糊糊拖着奶音:“尘哥哥~”
江云尘迅速坐下身子,就着寒光伸手轻拨乱凤九月额间的乌发,拖着嘶哑的声音,轻声唤:“阿月,别怕!”
一句‘阿月’,犹如神丹妙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似是妙手回春,顿时间,凤九月睡的安稳了一些。
江云尘落坐卧榻边,连半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