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层细胞。
闭着眼睛盘腿坐在沙发上,陆云笙坐在对面的茶几上,手里拿着棉签给何昶脸上受伤的地方消毒上药。
两人相对无言。
酒精一沾到伤口,陆云笙能明显感受到何昶的颤抖,内心不禁又开始想,自己不该下手那么的没轻没重,今天挨打的要是坏人小偷还好,可挨打的的是何昶……
强忍疼痛的何昶突然感受不到酒精带来的刺痛感,睁开眼睛,便看见陆云笙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表情,拿着酒精和棉签的手垂在身侧。
“你怎么了?抬起头我看看。”何昶发现陆云笙的异样,缓和了面部神经,柔声问他。
陆云笙还是低着头,也不回应他。内心一阵懊悔:为什的自己进门不先开灯,为什么要这么暴力的解决问题,即使挨打的不是何昶是别人自己也不应该下这么狠的手,更何况自己把何昶打成了这样……
得不到回应的何昶剥开挡住陆云笙脸的长发,弯下腰把头歪过去。只见陆云笙红着眼眶,豆大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黑色裤子的颜色又深了一大片。
伸手将陆云笙的脸抬起来,拿过茶几上的纸给他把脸擦干净道:“挨打的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何昶是那种见人哭就要上去安慰几句的,偏生又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主儿,结果经常会反其道而行之,被哄的人往往会哭的更加厉害,甚至到撕心裂肺的程度。
眼下,陆云笙就是一个被何昶安慰不成,哭的更加厉害的‘受害者’。
陆云笙哭,一是因为自己无意间殴打了自己儿时的白月光,使其受到皮肉之苦。二是因为刚刚被磕到的额头疼的厉害,估摸着都肿了。
一开始看到何昶惨不忍睹的样子内心紧张,一时间忘了自己额头被磕的生疼,放松下来后,慢慢的疼得越来越厉害。再加上想到自己居然对何昶动粗,内心就更加难过,眼泪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何昶摸了摸陆云笙的头,摸到那一块凸起,撩开头发一看,陆云笙的额头肿了一大块儿。
顾不得已是深夜,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给他套上,拉上还在掉金豆豆的陆云笙开车往最近的医院走。
倒不是陆云笙身为一个大老爷们儿爱哭,娇气的不行。只是他是个泪失禁体质,但凡有一点伤心难过,就会哭的不能自已。
到了医院,护士在给陆云笙处理被撞出来的大包的时候,本来已经快收住泪水的陆云笙又开始狂掉眼泪。
在旁边被另一个男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