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心。”
宁妃怔了怔,手指慢慢地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摊放到膝上,低头笑了笑,“你可真是个透人。”
说完转了话头,握住杨婉的手,“你将才在想什么呢,想那么出神。”
“我……”
杨婉看了一眼自己匆忙留在圈椅上的笔记。
宁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道:“不止一次看你拿着这个册子记啊记的。写的都是什么?”
杨婉抿着唇没吭声。
宁妃等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回答的意思,轻道:“你看,你有心事也不跟姐姐讲。”
杨婉捏着自己的手指,“娘娘,这个事其实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做,但是……”
“是和邓少监有关?”
杨婉没有否认。“嗯,娘娘又该说我了。”
“不是。”
宁妃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刚那句话就很有意思,道理谁都会讲,也都是为对方好,可是,人生苦短,确实也该听一些喜欢听的话,做些喜欢做的事,姐姐是后宫的嫔妃,不如你自由,说话也刻板,你只要知道姐姐对你的心就好,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姐姐在一日,就护你一日,万一哪天姐姐不在了,还有易琅,婉儿不要怕。”
这一段话,杨婉听后竟然有些细思极恐。
古今之间不同的观念,虽然看起来有很大的鸿沟,比如女性群体从沉默到发声,民主意识从酣睡到觉醒,其中经历千百年的演变,过去的人绝对不能对现在的人张口,所以人们真的敢想象,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直接交流之后,那种洞穿三观的穿刺感吗?
毕竟历史有时间性的墙围,但人性却是可以通过裂痕沟通的。
杨婉觉得,在血缘之外,这个活着在大明朝的女子,竟然给了她一种在现代被称为“女性友谊”的东西。
就很……神奇?
“嗯……说到邓瑛,有件事姐姐要跟你说。”
宁妃的声音把杨婉从自己的思绪拽了出来。
“娘娘您说。”
“邓瑛这几日不在宫中。”
“不在宫中?”
“对。”
杨婉忙追问道:“姐姐怎么知道的。”
宁妃的目光稍暗,“在养心殿,偶然听到司礼监的何公公跟陛下回话,刑部带了邓瑛去,但是为了什么,姐姐不能够过问。”
杨婉低头下头,“我……”
“你想去问哥哥?”
杨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