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了一口,要命是随着她这一声吞咽,邓瑛竟然跟着咳了几声。
绝了,老色(和谐)批坐实,这下直接不用解释了。
杨婉拍了拍自己的脸,赶忙蹲下身子去理地上的东西,低头掩饰道:“你这么早就睡了吗?”
背后那人的声音也是一样的错乱。
“我……我还没睡。”
他着趁杨婉蹲在地上的空挡儿,系好了袍带,又把被褥压到腿下拢了拢。
如果说邓瑛从前拒绝和旁人私近,是为了守礼,那么如今他排斥私近,是害怕被羞辱。
衣冠之上,心照不宣,谁也不肯先失身份。
但衣冠之下,有人炙热张扬,而他却寒冷破败,从此以后的每一局,都是要输的。
他想捂住这必败的局。
可是他似乎拒绝不了杨婉。
或者换一句话说,她总能在他解开衣衫,松弛防备地时候找到他。
“你……”
“你躺着吧,你身子还没好全。”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下雨地上在反潮,我这里尤其厉害,你……你不要一直蹲着。”
杨婉转身看向邓瑛,见他严严实实地坐在榻上,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指,“对不起啊,进来的时候就没想到是这样。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吧。”
邓瑛摇头,“没事。只是姑娘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宫里是吧。”
说到这个话题,杨婉真切地露了个笑容,“我说了我还会来找你的,你看,我没有食言。”
这倒是,她没有食言,她真的来找他了。
自从杨伦把她带走以后,邓瑛根本不敢想还能再见到杨婉。
毕竟她是张洛的未婚妻,南海子刑房里的那一段时光,几乎算是上天借给他的,为此他觉得自己以后,不知道要用多少报应来偿还。
可是她竟然真的来找他了。
这个过程有多难,邓瑛不得而知,但此时他在杨婉脸上,并没有看到愁容。
她说完甚至站在邓瑛的床前转了个圈,“好看吗?”
墨绿色的襦裙像蝶翼一样展开,那是尚仪局女使的宫衣。
“好看。”
他由衷地赞她。
“我也觉得好看。”
她说着给自己搬了一个墩子,在邓瑛面前坐下,“我前日入的宫,如今在尚仪局写一些宫里来往的文书。昨日我原是去了内书房找你。可惜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