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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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临照宫主殿烛火高悬,将殿中一切照得亮如白昼。
宫人游走席间,将一盘盘珍馐奉至桌案上。
谢琅坐在左侧次席的位置,端着杯盏,凉凉望着舞姬旋舞。
今夜圣人只命四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入宫,因而殿中情形远不如大年初一之时的宫宴热闹。
而且……
她不动声色瞥了眼坐在上方的圣人并凤君,又与坐在对面的方许之对视了一眼,顿觉头痛。
按理来说,她本该坐在左侧次席的位置,盖因她资历比之方许之、宋昭都要轻上许多,即便圣人对她多加看重,也不得不坐在这两人后面的位置。
但今日她却坐在右侧上首,对面就是中书令方许之,下首的坐席则归骠骑大将军阿图尔奇克……
等会。
这名字像是大启西北边接壤的斡罗国才会有的,而且她记得朝中这一散官仅是虚设,连她也只授过辅国大将军。
她朝阿图尔奇克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到他雪一般色泽的长发,以及包裹在礼服下不算很明显的虬结肌肉。
……他看着好壮,也好高,光是坐着感觉都和她站着时差不多,想来起身时也会更高。
谢琅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用象箸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
大启不太可能有这般魁梧的男子,他一看就是幻境外真实存在的人。
所以她身上的恶意目光多多少少也投到他身上,算是给她分担了些火力。
谢琅借着机会快速扫视一圈大殿,见有两三个座席是空的。
她偏了头去唤候在她后方的素月,低声吩咐:“去问问暂时离席的是哪几位大人。”
素月应是,无声站起往后去了,只留下上野樱一人还候在后面。
谢琅回过头,就见一筷子菜送到唇边。
刚才从圣人那点来的两人一个伴在她左侧,一个伴在右侧。伴在右侧的青年仍然是一身青衣,看上去乖顺得紧,神情也楚楚堪怜,低低地道:“奴见国公刚才格外钟爱此道菜肴,不妨多用一些?”
和她家狐狸一样颜色头发的青年坐在她左边的位置,见状也不甘示弱,亲取了酒壶将她空了的杯盏斟满,抄着口不太熟练的大启话求道:
“国公,您且喝些果酒。”
谢琅:“……”
她一时觉得头上青筋突突地跳,好悬没骂出声来,因着“它”与凤君还在上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