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攀至一个臣子可达到的权力的巅峰,她便与那位高坐明堂的帝王一样,周身上下都被权势的味道浸透了。
只是比起她效忠的锐意进取的君王,她要更为谨慎、温吞,这也造成了两人当时的分歧——最终以她先退一步告终。
无论如何……或许她仍有对民众的垂悯,所考量的政策也会更倾向于能惠及万民的,可这也是为了让那权力能被她握在手中。
在这方面,她不如谢鸣玉。
想到这里,她截断思绪,静息凝神,瞧着下意识给她当了垫子、现在也正被她压着的霍里斯,慢声问道:
“怎么不说话?”
虽然这么问,但看他躲闪的目光,以及逐渐漫上脸颊的红色,谢琅也知道,他方才问话时那一瞬的气势已经被她连根铲起了。
因此,他再重复一遍,语气便显得略有犹疑:
“你不是谢鸣玉,对吗?”
那尾音甚至隐隐发颤。
谢琅慢条斯理地勾过他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脸却向下贴去,与他鼻尖交错,嘴唇几乎要贴到一块。
于是她这回问话时便仿佛与他嘴唇相贴,只有缝隙里轻轻拂过的气息能说明两人未曾亲吻:
“我的确无意伪装。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动作引得少将受惊似的朝后躲,然而驾驶座的角度是固定死了的,他完全无法后退,只能下意识地、狼狈地别开脸。
可她留出来的空隙太小了,霍里斯唇角不可避免地与她的脸擦过,他甚至分不清究竟是擦过哪里,一时间只觉得头晕目眩,而心脏跳动的声响噪如蝉鸣。
他听到耳边传来一丝很轻的笑,紧接着一点微凉柔软的触感触及耳垂,又很快消失。
“唰!”
年轻的少将下意识带着身上的人一同坐了起来,他一只手还扣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松松环在她腰间。
因为腿部被绑缚在一块,他这么带着人一起身,她便直接坐在他大腿上,空出来的手则抵住他的胸膛。
谢琅看着他涨红的面色,险些笑出声来。
她用指尖在霍里斯胸前画圈:“认为我不是谢鸣玉,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而且——”她还带着笑的眸光登时冷下来,微微低下头迎上霍里斯的目光,“维利尔斯,你在这个时候点出这件事,是想做什么?”
霍里斯心下一颤,近乎惶然地看向她骤然冷下来的面色。
是他问话太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