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相对的概念。
这和知识与眼界有关。就在20世纪50年代,一个在嘉绒本地特别具有文韬武略的头人,一个在部落战争中差不多无往不胜,日益扩张着地盘的头人就曾很天真的问解放军派去的谈判代表:“中国大还是我的地盘大。”
于是,人民政府便邀请他走出大山参观。骑了几天马,他的双脚就走出了自己的领地。但在内地,他坐飞机,坐汽车,坐火车,一两个月还没有把他试图要跟自己的领地一比大小的中国走完。
这是另一个故事了,当时的故事是,我坐在一个小庙里,很唐突地问那个老喇嘛,很远到底是多远。
老喇嘛不解地看着我,然后猛烈咳嗽起来。
他没有回答,我想也用不着回答。再说,我也不该拿这种玄妙的问题去为难这位对具有干部身份的人总是十分谦卑的喇嘛。毕竟,他还告诉了我很多有用的东西。
有了这次访问,我便知道,这位哈依木拉是位法力高强的苯教法师,所以被明代某皇帝赐印一方,誉为演化禅师。清康熙五年(公元1665年),清王朝为其家族重颁演化禅师印信。这个家族臣服清王朝后,其土兵服从清王朝征调,随同大将军岳钟琪远征西藏本土,击退入侵西藏的尼泊尔人,有功归来后,其家族分授促浸与赞拉土司。关于这段史实,清代大学者魏源在《乾隆初定金川土司记》中也有记载:
“一促浸水出松潘,徼外西藏地,经党坝而入土司境,颇深阔,是为大金川。其赞拉水源较近,是为小金川。皆以临河有金矿得名。二水皆自东北而西南。”“康熙五年,其土司嘉勒巴内附,给演化禅师印,俾领其众。其庶孙莎罗奔者,以土舍将兵,从将军岳钟琪,征西藏羊峒番有功,雍正元年奏授金川安抚司。莎罗奔自号大金川,而以旧土司泽旺为小金川。莎罗奔以其女阿扣妻泽旺。泽旺懦,为妻所制。”
这其中,即或是清代学人中多愿研究地理的魏源也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促浸的大金川源出于青海,而非松潘。松潘自明代以来,就是川西北一个军事位置重要的边地要塞,但松潘城旁所出之水,却是大渡河以北地带的岷江。这两条川西北群山中奔流的大河在进入四川盆地后,在乐山大佛脚下和青衣江一起三江汇合而成继续流向东南,在著名的酒城宜宾与金沙江汇合,才是一泻千里的浩荡长江。
到清朝乾隆年间,赞拉土司走向了自己的末日,最初的起因在前面所引魏源那段文字中已见端倪,乾隆十一年,大金川土司莎罗奔借处理家族纠纷之名,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