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道:“我原以为李老板是聪明人,难道从昨日到现在,你还没想明白自己是因何入狱么?”
“这可奇了,李某之所以给人押进大牢,纯是因为你跟刘知府硬往我头上扣了个‘资敌叛国’的罪名,不知厉大人眼下又要我想起些什么?”
李当忍猛咳几声,喘气笑道:“莫非……莫非我八岁那年偷看令堂洗澡的事,也被你们翻出来了不成?”
“大胆!”
一旁小邓听得上司被辱,登时抢上前去,一连扇了李当忍四五个耳光,“死到临头还敢说嘴,我瞧你这贱骨头到底多硬!”
厉昶淡淡道:“行了,你退下。”
小邓哼了一声,这才罢手。李当忍给人扇的口鼻淌血,兀自对那小邓笑道:“年轻人,我本是开句玩笑,你这般火大,倒好像厉大人的老娘真被我瞧光了一般……”
“你这老贼!”
小邓大怒,正欲再赏给李当忍几个嘴巴,却见厉昶挥手道:“你们都出去。”
“大人……”
“嗯?!”
“……属下遵命。”
小邓毕竟不敢违逆上司命令,愤然一口唾沫吐在李当忍脸上,这才连同另外两个驱邪使一起退出刑房。
一时间,场中只剩一官一囚。两人相对无言,良久,厉昶突然感慨道:“李老板,你的人缘很好啊。”
“哪里哪里,”
李当忍苦笑回答:“厉大人该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个道理。”
“神武宗……文扬伯……”
厉昶坐回椅子、端起一盏早就凉透的茶水,“……这些人,可不是仰仗钱财便能结交的。”
“人活一世,谁无二三知己。厉大人身为雷部大员,如此位高权重,难道身边没有几个交心的朋友么?”
“李老板这话可说反了,正因为厉某出身雷部,满朝文武畏我如虎,谁敢与我交心。”
“如此说来,厉大人可孤单的很了。”
“朋友少些,未尝不是好事。毕竟这世上并非人人都是方子易那般愚蠢耿直之辈,万一错交了命犯孤星、天生克人的劣友,不免要被他害的家破人亡了。”
“唉……”
李当忍无奈苦笑:“说来说去,厉大人仍是疑心我与巫人结交。”
“李当忍,你是明白人,我也不妨直说了。”
厉昶把茶盏放下、蓦然起身,“昔年巫人坐拥天下、我大瑞尚且把他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