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请问。”
“我那醒狮侄儿方才说过,他李家财产亿万,凭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反而跑去结交巫族余孽?这样做法,于他们又有何好处?”
“雷部只奉皇命行事……”
“是了,是了,老朽自然知道,你不用强调。”
方子易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我与李当忍相知匪浅,他为人懂分寸、知进退,绝不会惹出这等祸事。李家家大业大、遭人妒恨也属正常,依老朽看来,想必此事乃是宵小传出,妄图扰乱圣心,借机铲除商海对手。”
“方老所言,未必没有可能。”
厉昶微笑道,方子易心下一喜,就听厉昶又道:“只是事关重大,李当忍是否清白,还是要审过查过才能知道。”
李醒狮大急,若父亲真落在雷部手中,有罪没罪,还不全凭他们说了算?果见方子易脸色一沉,半晌,缓缓说道:“厉大人,咱们不妨打个折中,各退一步如何?”
“哦?”
眼看竟有人敢跟雷部讨价还价,厉昶不禁笑了,饶有兴致道:“方老此言何意?”
“厉大人奉旨办事,老朽本不该插手,只是人命关天,倘若你们糊里糊涂办出了冤案错案,又致皇上颜面于何顾?不如这样,你先将李当忍圈禁府中,老朽则与你一道进京面圣,我敢以人头担保,定能解开其中误会。”
方子易这话一出,一旁刘知府顿时心生鄙夷,心知这老头名气虽大,可毕竟没在官场厮混过、说话太也幼稚。若这案子真的只是一桩不掺任何隐情的‘通巫’案、案犯是否无辜对皇帝来说也无关紧要,那么何不交给刑部正常审理?既然此事由雷部接管,其结果,便只可能是皇帝心中想要的那个结果。
果然,厉昶听了方子易异想天开的言语,哈哈一乐,只当听到笑话一般,转头便命手下抓人。
“慢着!”
方子易慌忙站起身,拼命拦下那三个驱邪使,“你们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方老师,文扬伯……”
厉昶面上仍挂着笑、语气却渐渐阴寒,“……我本敬重您的名望,不愿叫您难堪。您要是再一味胡搅蛮缠,我可真难办了。”
方子易怒道:“你待怎样,莫非杀了我不成!”
“老年人,别这么大火气。”
厉昶清了清嗓子,对一名手下道:“小邓,之前户部侍郎王庭山的案子,他把同党都招供出了么?”
“回禀院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