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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嫣微微瞪大了眼,眼底诧异闪过,本不想从,奈何人被对方叼着,只好磕磕巴巴地念一段:“酒、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①
抱着她腰肢的手臂倏然一紧。
崇嫣呼吸一窒,以为是个警告,忙抓紧念:“把腻乳微搓,酥.胸汗帖,细腰春锁。”②
霍凛眼眸猩红弥漫,堵滞的经脉疼得要命,他体温渐渐转低,可心口仿佛包着一团火,快爆掉了:“崇嫣,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不会杀你?”
崇嫣沉默片刻,闷闷道:“我就看过那么几首,别的不会了。”
霍凛深呼吸,再深呼吸:“我是要你给我念一段清心经!”
清心经?
佛家念诵来静心的经文?
他凭什么认为她会啊!
崇嫣摆烂:“我不会。”
霍凛闭了闭眼,他实在有些始料未及,她跑过那么多寺庙,可竟一首清心经都念不出来,她在皇山寺亦住了好几天,都听沙弥念了些什么,光给她的阿兄生辰祈福去了吗。
思及此,霍凛心头越发有些燥。
他偏头凝望崇嫣的眼眸:“那你失忆这两年都学的什么,夫子有没有教你静心的东西?”
崇嫣抿了抿唇:“夫子教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兄如父,我要听阿兄的话。”
这话听着,更让人生气了。
但这不能怪崇嫣,若她失忆是姜少娴一手促成,对方确实是会这么做的性子。
霍凛找回了些许理智,可喉间干涩得很,他伸腿将崇嫣一绊,女人惊呼一声,不自觉圈紧霍凛脖颈,被横放于床榻上。
他摩挲了下她的面颊:“你把腿并起来,我教你念清心经,下次遇到今夜这种境况,念给我听。”
……
夜已深,霍凛一句句教崇嫣诵着清心经,崇嫣再复述一遍,他听着她从刚开始的颤声吟哦,再到后来的低泣求饶,
他曾想过再见面后崇嫣会如何求饶。
夜风轻拂纱帐,汗意蒸腾间,霍凛迷迷糊糊想,没有一种会是现下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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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破晓,街上人声渐起,唯春藤坊此等烟花巷纵情享乐了一夜,正陷入一片好眠中。
花魁姑娘们还未起身梳妆,楼内,靴履踩着台阶拾级而上的声音分外惹人注意。
为首的那人样貌颀秀,虽身穿寻常衣衫,腰间却挎着雁翎刀,正一边寻上楼来,一边左右环顾,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