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你就只会这一句吗?”
崇嫣抬头望向霍凛,努力挤出几滴泪:“大哥,你可怜可怜小女子,小女子父母双亡,阿兄也去了,祖父母病重就等着我赚银子回去抓药呢,若不是有苦衷,哪个女子又愿意抛头露面甚至冒生命危险行走江湖呢?”
她编到与自己境况相似处,倒也真掉下几滴泪。
霍凛沉默,似有动容。
崇嫣内心狂喜,再接再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走吧,若放我走,我一定为您立像祈祷!”
霍凛扬起嘴角:“祈祷什么?”
祈祷你下阿鼻地狱啊!
“祈祷您长命百岁。”
“好!”
崇嫣眼睛一亮,惊喜道:“大哥,您答应——”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一花,随之后颈一痛,她浑身失了力气,软软倒下,正撞上荆棘之际,一条长臂伸来,将她捞在怀中。
这怀抱热气充沛,更有浓郁血腥气萦绕鼻尖。
她失去意识之前,恍惚听见少年向她承诺。
“勿怕,我会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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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嫣是被呛醒的,马尾如拂尘一下下甩着她的脸,她睁眼时正看到马后蹄间一堆粪便,因扑鼻臭味胃里一阵翻腾。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缚,就像货物一般,被粗鲁地绑在马上。
耳边是沙匪高声谈论声,似乎还夹杂着潺潺水声,她安安静静趴在马背上,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周遭环境。
此时天色微暗,观地上沙土便知已经被带离了树林,几颗旱柳枝条在夜风中发出簌簌微响,崇嫣手中空空,大抵峨嵋刺被收去了,果子因放得深还在袖中。
而她目光所及的身旁近处,霍凛穿着血衣坐在火堆前,正细致地擦拭着他那银枪,他垂着眼帘,幢幢火舌映照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竟也生出几分凛然不可犯的冷欲之感。
呵,这沙匪,崇嫣心里嘲笑,除了擦拭兵器就没别的活计可做,且独占一个火堆,半晌也没个同伙来搭话,可见人缘不佳。
远处传来男人的哄笑以及女子凄惨的求饶声,崇嫣费力抬头去看,只见捉来的商队女子都被赶在两辆马车里集中看管,一壮硕沙匪饮了酒,起身蛮横地把一女子从马车中扯出来,女子连声哭求,大喊自己还有孩子,沙匪却道了声不是雏正方便,便急不可耐地撩起衣袍。
欺凌妇女,还是当着其孩子的面,这岂能袖手旁观?
崇嫣努力咬磨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上的绳子,那边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