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按照原主的记忆拼凑而来的,当时的宋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哪有机会看到汴梁府的卷宗,若不是出了这事,他们怕是连汴梁府衙署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盛衍明问的那些,宋家一无所知,李叙白就更是一无所知了。
李叙白摇了摇头,嘿嘿笑了笑,实话实说:“没有,宋家就是个普通农户,没资格看汴梁府的卷宗,指挥使也知道下官,下官当官之前,就是汴梁城里的落魄户,别说是看卷宗了,看到汴梁府衙署的大门都得绕着走。”
听到李叙白毫不避讳的出身,盛衍明顿时笑出了声:“你倒是,倒是挺,”他想了想,竟然没找到合适的措辞。
李叙白嘿嘿一笑:“大人是想说,下官还真是一点都不避讳,这有什么可避讳的,下官的出身本来就不高,下官知道有不少人都在背后骂下官是穷人乍富小人得志,下官就权当他们是在狗叫,人怎么能跟狗计较呢。”
“副指挥使想的通透啊,”季青临笑着又给李叙白续了一碗小馄饨:“他们平素骂我们是狗腿子,我们也当他们是在狗叫。”
听到这话,盛衍明头也没抬,冷飕飕,寒津津的说了句:“还是杀得少了。”
李叙白“噗嗤”一下,险些喷出一口汤来。
在这人嘴里,杀个人怎么比杀鸡还容易。
盛衍明撂下碗筷,漱了口,擦干净嘴,舒舒服服的透了口气:“那这次人贩子在邓州出现的消息,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叙白正低着头喝汤,听到盛衍明这话,他微微顿了顿。
这就是他随口编的来邓州的借口。
他呛了一呛,轻咳了一声,掩饰住尴尬:“这事,就是碰巧了。”他一边想一边编:“大嫂的娘家兄长在汴梁城的木器店做工,无意中听说了一家丢孩子的人家打听到了人贩子的线索,他知道这事是宋时雨的心病,就把这个线索告诉了宋时雨,我们这不就赶过来了嘛。”
盛衍明是套话逼供的老手,当然听出了李叙白话中的漏洞,他没有深究。
每个人都有不可言说的无奈和隐秘。
只要李叙白说的基本都是事实真相,便足够了。
他思忖道:“这件事有个可疑之处,人贩子为什么要抢一个三岁的女童,这个年纪太小,不适合跋山涉水走远路。”
李叙白重重点头:“对,正是如此。”
盛衍明又道:“你们可知道那人贩子的落脚处,或者说他姓甚名谁?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的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