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叙白一愣,哈哈笑出了声。
就在他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的时候,一点冷酷的银光倏然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心中警铃大作,身子明显比脑子要快,身形一闪,就往银光突显的地方跃去。
那道银光刺破了空气,以迅雷之势,径直冲着赵益祯而来。
李叙白来不及多想什么,就扑到了赵益祯的身上。
与此同时,那道银光裹挟着呼呼风声,落到了李叙白的背上。
李叙白闷哼一声,察觉到赵益祯转瞬的僵硬,他抬眼一看,正好看到杨太后神情莫测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心中升起些许转瞬即逝的诧异和了然,旋即被一股剧痛冲昏了头脑。
“有刺客!抓刺客!”
“二郎,二郎,你怎么样?”
“传太医,快传太医!”
“御林军护驾,武德司迅速捉拿刺客!”
“二哥,二哥啊,你醒醒啊。”
李叙白眼皮沉重,只能勉强的微微睁开一条缝,转瞬便又垂了下来。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有背后刻骨的剧痛时时提醒他,他还活着。
他的耳边满是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凌乱的脚步声。
太吵了,吵得他头痛欲裂。
让他,睡一会吧。
一觉醒来,他这拿命搏来的泼天富贵就稳了。
李叙白遵从了本心。
晕了过去。
“太医,怎么样?”赵益祯神情凝重,杀意凛然,像是只要太医敢说一句人没救了,他立时就要下旨灭人满门一样。
医官院的院使年纪大了,不愿意顶着烈日出来凑这个热闹,而端午这一日也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顶多有几个身体虚弱的中了暑,便派了两个年纪轻的医官伴驾而来。
可谁料到,今年的端午没人中暑,但有人遇刺。
两个年轻的医官显然是有些不够用了。
诊完了脉,验完了伤,又被景帝疾言厉色的一番逼迫,两人的汗“唰”的一下便落下来了,跪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回,回禀陛下,这,这箭有毒。”
“什么毒,可有解药?”
“微,微臣不知,得,得请院使大人前来诊断。”
“那还不快去传!”赵益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急火攻心过,也从来没有想现在这般如此想念王院使那张老脸过。
王院使快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