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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蝉回完消息,看了眼邵霖风,在她与蒋祈树发微信的过程中,邵霖风避开了,坐到与她相隔两个座位的地方,慢条斯理地吃早饭。
察觉到她的视线,邵霖风扭过头来,深邃眼眸略暗几分,就这么静默不语地看着她,等她主动开口。
梁蝉垂下眼,在手机备忘录里打了几句话,递给他看。
【我男朋友等会儿过来。】
【您有事可以先去忙,输完液他会送我回家。】
【今天麻烦您了,等下我把钱转给您。】
邵霖风快速看完那几行字,简直想笑,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吃力不讨好。不过,是他有错在先,她想怎么折磨他都是合理的,他没有一句怨言。
邵霖风说:“大年初一能有什么事,我的亲戚不在宜城,拜年都省了。既然你……男朋友过来,那就等他过来了我再走。”
梁蝉催他离开,目的就是不让他们碰上面。她咬了咬唇,在心里酝酿一番,重新在手机上打字,欲劝说邵霖风现在就回去。
字还没打完,手机就被人强行抽走了。
邵霖风没看她写了些什么内容,按下锁屏键,将手机揣进兜里,指着一旁的粥说:“赶紧趁热吃了,再磨蹭下去凉了还怎么吃?”
他的不悦藏在语气里,隐约带了点怒意。
这种“长辈式”的话语,让梁蝉久违地有些发憷,拿起勺子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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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蒋祈树赶来医院。
身在输液室的梁蝉未见其人,先听见走廊上急匆匆的脚步声。板鞋摩擦着瓷砖,发出的声音有点尖锐,像吹哨子。
听着就是蒋祈树的脚步声,梁蝉疲倦地掀起眼皮看过去,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掠过输液室的大门,她都没看清他的脸。
似乎意识到跑过头了,那道身影急急刹住,退回来几步,歪着头,与梁蝉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蒋祈树呼吸粗重,大步朝梁蝉走去,停在她面前,双手撑着膝盖弯腰与她平视:“现在感觉怎么样?”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哦,我忘了,你说不了话。”
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他刚从室外来,手是冰凉的,两相对比,自然能感觉到她额头的烫。
蒋祈树皱了皱眉:“啧,梁蝉,看来我以后得看紧你。你说说你,年纪轻轻怎么不是感冒就是受伤。”
梁蝉看着眼前的男生,他的手那么冷,却是满头大汗,额发和鬓发全湿了,像从水里爬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