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可以是被扬起的树枝,也可以是被吹散的蒲公英,还可以是水面荡开的波浪……唯独风本身,是画不出来的。
梁蝉来的路上就想好了:“不用那么复杂,就画几根波浪线条,我自己明白那代表什么意思就行。”
文身师指尖的ApplePencil转了一圈,比了个“OK”的手势,在空白画布上绘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蝉,周围画几条线。文身师审美一绝,寥寥几笔营造出风与蝉相生相依的感觉。
梁蝉看一眼就表示满意极了。
“想文在什么部位?”文身师引她到后面放置机器的小房间。
梁蝉事先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脚步顿了顿,她想把这个小秘密藏在不那么轻易被人发现的部位。
“腹部下方一点吧。”她说完,给他指了指。
文身师给机器装上一次性针头,戴上手套,举着手柄看她手指落下的地方:“很多女孩子文这里,夏天穿露脐装刚好能展示出来,相信我,绝对好看。”
梁蝉不语,她不穿露脐装,不会露出来。
图案要先转印到皮肤上,再用针头刺入一个个小孔注入色料。陈小音说不痛,跟蚂蚁咬一样,可能每个人的痛感不同,即使敷了麻药,梁蝉还是能感觉到每刺入一下,有清晰的疼痛传来。
随着痛感越来越密集,图案也就深深地纂刻在皮肤上。
*
两个高考完就跑去文身的女孩,在当晚的聚餐上只能喝饮料吃清淡的菜,因为一周内要忌口。
说好的不醉不归成了泡影,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碰杯畅饮。
陈小音搂住梁蝉的脖子,靠在她肩上问:“我看到你的文身了,蝉是你的名字,很好理解,那几根线条是什么意思啊?我没看明白,不过怪好看的。”
梁蝉把问题丢给她:“你猜。”
陈小音没喝酒,被包厢里的氛围感染,脸上呈现出微醺的状态:“我猜啊……我猜不出来。要我说,蝉就该待在树上,你应该再文一棵小树。”
梁蝉但笑不语。
坐了会儿,她要上洗手间,问陈小音去不去。
陈小音摆头,松开勾住她脖子的手,放她离开。
作为同桌,她能感觉到小蝉很多时候不开心,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人这么不开心,总归是不好的事,所以她识趣地没有问过。
梁蝉从洗手间出来,在走廊上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胡蓓姿上一秒还在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