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洛和我兵分两路赶往名单上的地址。
我坐在白色的轿子里,隔着不时随风掀起的轿帘看着沿途的暗夜风景,好像,有些孤独。
孤独的感觉,对我而言陌生又熟悉。
我很多年都不曾再有过这个情绪。
我当年在昏黑下雨天蜷缩在藤椅上,被漫无边际的孤独淹没到满心绝望,想哭都找不到出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也没忘记,自己也曾为了排遣孤独不思不想着认认真真折元宝,直折到天黑折到用光了锡箔,再研究起店内的纸扎。
孤独,我怎么会再有这个情绪?
有人说,孤独是你回头看所走过的路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走过,是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永远只能一个人面对,是你伤心的时候永远只能独自一个人在角落中哭泣。
我早已不是只有一个人,如今已有爷爷陪伴,怎么还会孤独?
我厌恶这个情绪。
我随之摒弃多余杂念取出峨眉刺把玩。
两支峨眉刺都泛着红光,煞气早已赶超屠夫的斧子千万倍。
为遮挡峨眉刺的煞气更利于我扮猪吃虎,爷爷有为峨眉刺再造外套。
外套呈黑色很软也光滑,我之前没研究过它的材质,它能将峨眉刺的煞气遮挡得一丝不露。
我仔细去看它的材质,大约是蛇皮或蟒皮,但又没有半点蛇皮和蟒皮上的纹路。
我研究不出结果也就作罢,再收了峨眉刺开始提升内功。
我的目的地在云南山里。
我抵达时候天还黑着。
我在目的地附近下轿,挥退轿夫们之后,再朝着目的地靠近过去。
我堪堪走上一半路程,突有童音唱起的儿歌,从我身后乍然响起。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
埋山山,哭喊喊,亲朋都来吃饭饭。
吃饭饭,有伞伞,全村一起躺板板。
突来的诡异儿歌让我即时停下脚步转身回望。
我身后,已然改变了场景。
很多身着白色孝服的小孩手握哭丧棒,边唱着诡异儿歌,边围着数十口并排放在一起的黑色棺材蹦跳而行。
小孩们的脸上都带着纯净笑容,跪倒一片的成年人则是尽显悲伤。
成年人们泪流不止不断叩头,嘴巴都被针脚细密的红色丝线牢牢缝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