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情形,带给我强烈视觉冲击。
即便我见惯了尸体常常拿尸体练手,我依旧有短暂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回神后转而快步去往老道的店铺,直接用削铁如泥的峨眉刺戳穿门板断了门闩硬闯入店,将老道拍醒问他是否有化尸水。
若尸体被外人看到,我将百口莫辩。
老道曾跟我提过国有国法,我不想被当做嫌疑人惹上官司。
对于我的硬闯入室急切问询,老道懵然点头后匆忙下床翻箱倒柜给我拿出一个瓷瓶。
我接过瓷瓶奔出店外,但,短短时间,街上已有人远远旁观到我店前的尸体。
我急停脚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谁,谁干的?”老道赤脚跟来,错愕到无以复加。
“不知道。”我稳稳心神将瓷瓶递还给老道。
事已至此,我再有多余情绪都是无用,只能且走且看。
“我现在去扶乩算凶手?”老道哆嗦着接过瓷瓶后征询我的意见。
“不用。”我摆手拒绝。
法律不信怪力乱神,讲究的是实打实的证据。
证据,自然不包括扶乩结果。
我就此回返冥品店,先将老道昨天送来的钱财归还老道,再将爷爷的册子用雨布包好随身收好,再用牛眼泪涂了眼皮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外坐在尸体们的前面,就近拾起根木棍开始扶乩。
法律不信怪力乱神,我信。
我拒绝老道,不过是他没必要跟着淌这趟浑水。
我已有怀疑对象,尸体应该都是出自青岱之手。
她最有作案动机。
栽赃嫁祸,很多时候比亲手报复更有成效。
我的扶乩结果显示,果然是青岱。
“谁干的?”老道为避嫌没有靠近过来,在他店铺门口焦急踱步。
“青岱。”我如实回答。
扶乩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又让我略有失望。
因着尸体的死态跟黄婆婆如出一辙,我更想通过扶乩,窥得一些关于杀害黄婆婆的凶手的讯息。
青岱会费力将尸体都弄得跟黄婆婆的死态如出一撤,无疑是听说过镇上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旨在更惊悚我的情绪。
之前青伯提过我是镇子被屠后唯一存活的人。
我当时并没在意,因为这消息在镇上可谓是人尽皆知。
原来,青伯和青岱竟了解以前事情的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