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类似于铜铃撞击的动静,这个时候清晰送入我的耳畔。
我心中狂飙的杀意,随之顿散大半。
我愣神下,再顾不上院内的众人,转身冲出院子,却并没有看到那抹白衣。
我四处张望之后,又只觉可笑。
我竟是每次听到类似于铜铃撞击的动静,都会再忆起幻境中的小和尚。
爷爷已经跟我讲过,幻境中的一切皆为幻境。
自然,也包括小和尚。
我会在类似于铜铃撞击的动静传来之际杀意顿散大半,应该只是机缘巧合。
既然杀意已散,我索性就顺了这个机缘,放过村里的人也好。
我于是重回院子,解了老道的穴,令他的两个徒弟将他搀扶起来继续配冥婚,但,-配的是这家的女主人。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已饶过全村性命,已够仁至义尽。
现场没谁敢反对我的决定。
这家的女主人哀求目光望着她的丈夫,她丈夫避开她的视线将头转向别处脸色若猪肝。
有人快步进入囚我的屋子点上白蜡在墙上贴满符咒,有人在这家的女主人的腰上缠上红花。
随着老道再来一句请大仙到命馆合婚,这家的女主人被牵至坟地,牵到一棺盖半开还没埋土的坟前。
老道在两个徒弟的搀扶下在墓前重新书写婚书后,边烧掉边念:恪守妇道为夫守孝。
随着礼成,棺盖被闭合,人们扬土堆坟。
接下来,这家的女主人再被送入之前囚我的‘婚房’。
“我已经记清楚你们的模样。如果让我知道她今晚出了这屋子,你们,谁都别想活。”我锁了房门,将钥匙塞入口袋,让老道和他的两个徒弟整夜都守在门外。
这家男主人的脸色,白了又绿,绿了又白。
我再让他开车送我回返镇子,他瞟一眼上已守到门口的三个道士,眼神挣扎会儿跺脚同意。
他将我载到镇子附近时候,我也就放他离开,再徒步迎着冷风回返冥品店。
已是晚上十点左右,镇上静寂黑暗,只有少数几家还亮着灯,其中就包括青伯家。
冥品店的店门已被锁上。
我从青伯店铺的后墙沿着外墙走水管朝上爬去,再利用未关的窗户进入他家的楼梯转角。
他和青岱都还没休息都在一楼厨房,正围坐在炖有红烧肉的炉边,边等肉好边闲聊着与我相关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