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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貌似看不到石像圈内的我,尽是泼墨颜色的双眼没有焦点呆滞无光。
他们脖子之下不带半点皮肉的森森白骨,早已被鲜血染红,多数的手骨还滴答着血滴。
他们骤然停止前进后,持续保持着静立不动的姿势,直到另一拨杀戮队伍也很快赶到。
随着两拨杀戮队伍汇合一起,石匠铺的大门和院子被推到,跟石匠铺相邻的左右建筑被夷为平地。
石匠铺就此若孤岛般矗立在血流成河残尸遍地中,两拨队伍再将石匠铺团团围住。
外面的情况,让我不自觉扭头瞟一眼正屋方向。
我身入石像圈能一览无遗石匠铺内里的情况,石像圈内有数条道分别通往正屋侧房厨房以及茅厕。
之前发出呜呜咽咽惊恐哭声的矮小男人倒在地上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顾姓老者背着双手立在正屋门口,面无表情着双眼望着大门的方向。
我瞟一眼正屋方向也就收回视线,再次从地上坐起继续按摩脚踝。
接下来的不足十分钟内,另有杀戮队伍陆续不断赶到,不断壮大着对石匠铺的包围圈。
随着最后一拨杀戮队伍再抵达现场,包围圈让出一条通道。
我就此,再见黄婆婆。
她的嘴巴也已被针脚细密的红色丝线牢牢缝合一起,双手指甲尖长漆黑。
她沿着通道走来,脖子上骑坐着一个,浑身是血、脐带未落、双眼赤红、眼底翻滚着恨意和暴戾的婴孩。
我僵住了按摩脚踝的动作,说不清心中滋味。
婴孩应该就是婆婆想要托付给我的孩子。
我不曾料到,会在此情此景下,跟婴孩初见面,跟婆婆再见面。
婆婆走到包围圈内里之后,目光落到竖在地上的石敢当上面。
我随之稳稳心神也关注向石敢当,又发现,不同石敢当碑额上的兽面,有着略有差别的眼睛。
有的怒目圆睁,有的半眯着,有的紧闭着。
整体来看,一应石敢当的排列是有一定顺序的,是按照眼睛由闭至睁的过程,反过来也可以说是按照眼睛由睁至闭的过程。
婆婆扫视一眼地上的石敢当之后,开始在石像圈外按照眼睛由闭至睁顺序行进,并在东南,正东,东北,正北处稍作停顿。
随着她每次停顿,骑在她脖子上的婴孩,就会挥手碎了她右脚脚尖所指向的石敢当。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