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是最早到书塾的,见夫子没来,自顾自的练字。
以前走是习武,如今难得有如此闲心,她觉着她应当练练情操了。
因着方便,主仆三人皆是男儿装。
“呦,这不是白家七小姐嘛,怎么不在家做女红,跑来这当什么男人啊。”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甚是难听,不正是魏伯侯府家的那位世子。
自那一天起,整个大街小巷都对白家七姑娘颇有微词:
喜男装、好习武,身经百战?打败了混世魔王李岷、有着花容月貌……
出了名,再怎么样,也只是给人的一个茶后话聊。
魏博恒见她手拿捏着毛笔刚劲有度,她想装聋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偏偏他就是不想如她意。
在经过白芷旁边时,狠狠地撞了她的桌台。
水墨丹青上出现了难看的一笔,白芷这才看向他。
“尔等手法,我三岁便不使了。”顿了顿,“幼稚。”
魏博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睁大眼瞪着白芷的背影,似要将她的背影看出个洞来。
而白芷并不在意,她将纸张折起,亦东凑着脖子看了看。
什么嘛,怎么全写着‘龙墨’二字,刚刚还瞧着主子如此认真,竟然在思睹男人。
想到这,亦东脸红了一圈。
见众多学子都来了,夫子开始讲课。
不过一时半刻,就见那世子大叫起来,众人皆惊,回望着他。
只见他上蹿下跳的,完全没了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
虫子隐入形,是找不到的。
魏博恒使劲的抓,想把痒的地方抓舒适,可没法,全身上下都痒。
家仆上前给夫子致歉,“先生抱歉,我家世子……”
夫子见这情况,冲他摆了摆手。
家仆立刻道谢,转身去扶魏博恒。
在经过白芷身旁,魏博恒只听得她说了一句“这才是讨人之法。”
咬了咬牙,这口肚子气只得咽下去。
白芷驱使的是万灵虫附在魏博恒身上,万灵虫身临细毛铠甲,八爪足,嘴似钳。
若放在人身上,便会全身上下奇痒无比,即使驱虫人收虫,要冶当然是要花大价钱。
不冶则会全身溃烂,二者都是血本无归的概念。
恰巧世上万灵虫不多,她这里就有三只。
身为世子,家境自是不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