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确站在走廊这头,“小乖。”
姜琏城手背迅速擦过唇角,转头答应,“我在。”
走廊没开灯,光线昏暗。
陈确侧目一看,阴影处似乎还站了一个人,试探性喊了声,“赵总?”
赵致沂看着站在一米开外的姜琏城,手指不安地交叉在后背,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没找到洗手间。”
姜琏城没敢看他,抬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
赵致沂走过去,轻轻踹开门,踏进去。
陈确走到姜琏城身边,看她脸色不对劲,毛衣胸口处毛毛躁躁地,关切地问,“你不舒服?”
姜琏城挤了一丝笑容,“没事。”
陈确没再坚持,看她两手空空,“你拿的画呢?”
“哦,忘了,我马上去拿。”姜琏城刚转身。
陈确一把拉住她,低头盯着她的手指,“诶,你的戒指呢?”
一月前的跨年夜,陈确当着满屋子朋友,向姜琏城求婚成功。
姜琏城心一惊,顺手一抹,左手无名指空荡荡的,哪有什么钻戒的影子。
昨晚赵致沂嫌她手上的戒指碍事儿,直接给撸了下来,扔在地毯上,低头咬住她的锁骨。
“哦,昨晚取下来了,出门急,忘了带。”姜琏城撒谎。
锁骨处微微发痒。
仿佛男人滚烫唇瓣的气息,萦绕在记忆里。
陈确没有怀疑,拍了拍她的脑袋,“快去拿画,别让赵总久等。”
姜琏城点点头,迅速回到书房,关上门,反手伸进毛衣里,扣好内衣纽扣,整理下混乱的胸襟。
然后踮脚查看画架的标签,从一堆画卷里抽出一张画,匆匆回到前面大厅。
赵致沂已回到八仙桌旁,见她来,眼里带着玩味,“姜小姐让人好等啊。”
姜琏城没接话,在八仙桌上摊开画卷,是一副扇面仕女,“赵总,根据您的要求,仿的明朝周祖望的《贵妃出浴》。”
为了维持画廊的收支平衡,姜琏城偶尔画画卖钱,这幅仿作是经纪人一个月前帮她接的活,酬劳很高。
但她不知道买画人是赵致沂。
赵致沂眯着眼,睨着姜琏城,也没说满意不满意。
陈确谄媚,“赵总,听说您那位未来岳父痴迷周祖望,他的真迹失传,您就找人仿画,真是一片孝心哪。”
姜琏城睫毛颤了颤,敛住心神,“赵总要是不满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