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费心了。”
孙虑却道:“儿臣认为不妥。”
孙权问道:“你有什么说辞?”
孙虑道:“父皇,眼下天下三分。季汉过于强盛,对我已形成危胁。丞相三策,儿臣认为皆有可取,又皆不可取。眼下汉魏争锋,我若坐观其变,只怕会错失良机,此儿臣不取第三策者。若联汉吴魏,而季汉越强,我军却可能想魏而吞不下,此儿臣不取第一策者。至于大哥之计,若行于年前,或有成功可能,但眼下曹魏大败,必紧守城池,不肯弄险,所以只是白费力气。至于第二策,正是平衡正理,令曹魏得喘息之机会,削弱季汉之实力,背盟与否,儿臣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若依第二策,对我们却又没有任何好处,没好处的事情,儿臣是不做的。”
孙权不由大笑,道:“我儿细细说来。”
孙虑点头:“父皇,依儿之见,未若以第一策之举措,收第二策之效果。我军陈兵扬州,迫曹魏割地称臣,若其应允,则我不费吹灰之力可得巨大好处,而曹魏亦可抽扬州之兵回夺洛阳和冀州。彼此两益,儿臣想曹睿虽呆,也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孙虑此言一出,满殿文武无不点头,就连一向老诚持重地丞相顾雍也抚须微笑。孙登又被弟弟盖过一头,不由一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近来如此长进。但他是个平和的人,并不表露出来。他一抬头,见到孙虑正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自己。孙登回报以温和的一笑,点头示意:“你很高明。”哪知孙虑眼中冷芒一闪,偏过了头去。孙登暗自叹息,心知自己与孙虑之间矛盾已深,无可化解。
孙权没有留意两个儿子之间的暗斗,笑道:“虑儿思虑周密,深得我心,此事就这样做吧。传令,全军准备,半月内发兵,进逼扬州,迫曹魏割地称臣。”
东吴兵发扬州,对已然紧急的曹魏形势来说不啻雪上加霜。曹睿闻知,又惊又怒,他只是大声吼道:“杀!杀!杀!东吴鼠辈也敢来欺负我,让曹体杀了他们,把他们全部杀光!”
司徒陈矫献策:“东吴鼠辈乘火打劫,居心不良,其心虽恶,陛下却不必忧心。眼下我大魏之敌为季汉,我们若再两面开战,为将陷入不复之地。自古名君贤人多历磨难,勾践有为奴卧薪之日,韩信有受辱跨下之时,眼下东吴既然想要我割地称臣,我不防虚与逶迤,吴主之父曾与武帝同殿为臣,陛下称之为叔皇并无不可,宛城地处汉吴之间,四面为战,而司马懿居其中,不从调派。我们不如将宛城割给东吴,令其与季汉相邻相争,只要争端一起,则我大魏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