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突骨道:“把你弟弟带回去。”兀突骨背后旗门开放,孟优被反绑着双臂被放在一匹马上放了回来。
“三弟,你怎么……”
孟获全身发冷,已知情况不妙,一把拉住孟优的丝缰驰回本队。
军帐中,孟优向孟获哭诉道:“二哥,我对不起你。我被那个王濬骗了,他懂得蛮语,又身怀绝技,他假做生病,骗我前去探看。我不小心被他擒住。接着他大闹军营,乘乱杀了金环三结,放出向宠部。一夜之间,两营蛮军,被杀得大败。我单骑闯围报信,路上却遇了兀突骨,被他擒住。二哥,我们败了,可怎么办啊!”
孟获身子摇动,一掌打在孟优脸上:“你个笨蛋!”
孟优大哭道:“二哥,我听兀突骨曾说,向宠部已前往夜郎,断我后路去了。杨锋诸部也在联络朵思木鹿等人,要来反我们,如今我们怎么办,这且兰现在已拿不下来了,若不退兵,只怕连山林都回不去了。”
孟获怔怔的望着孟优,竟似没听到孟优的话一样,刹那间,大哥孟节对出兵的强列反对,朵思对出兵的不置可否,木鹿对出兵的观望等待,临别时夫人祝融的殷殷嘱托,乱石汉的血战,鹰宿崖的伏击,且兰城的攻防,兀突骨的巨叉,阵前受辱,当着上万蛮军的面,自己倒在兀突骨面前,自己兄弟两个被放归……血在弥漫,血在涌动,到处都是鲜血……蛮族,蛮族的未来在哪里……
“二哥,该当如何,你倒是说话呀。本来大哥全力反对我们出兵,各部洞主支持了也不是很多,二哥认定季汉已衰,非要出兵不可,可是现在,我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该怎么办才好?二哥,二哥你怎么了?二哥!”
孟优见孟获只不动身,上前抓着他的手,只觉那双手冰一般凉,才一摇动,孟获突然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扑的倒了。
“二哥,二哥!”孟优大叫着。
帅帐之中,明亮亮的松明跳动着,照着人影摇摇。进进出出的蛮军洞主元帅们,个个脸上充满异样。眼前局势不用说,一切都明显了。
前几日的攻城,大王似乎发了疯一样,把全军都压上去,第一天夜里几乎攻破了且兰,第二天又几次登城,那时城头上汉军已有些支持不住了,而且城上蛮人多了起来。当时大家打疯了,虽然大王要求只攻汉人,不攻蛮人,但是战场之上,一见了血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自然是谁拦在面前就杀谁。结果杀了第二天斩下了八九百颗头颅,其中大半是蛮军,接着一度攻占了西门,虽然最后又被挤了出来,却将西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