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这么大家业,时常会遇到地痞流氓捣乱,有个男人镇场总归是好的。况且这些年花娘赚了不少钱贴补她相公,他相公自然打她少些。夫妻俩凑合过着,感情更胜从前!”
阮星蝶简直要气笑,:“既遇地痞流氓,那些吃官粮的官差是摆设吗?怎么她一个拥有独立事业的女人,要找什么样男人不行,偏要倒贴那家暴男?”
络腮胡子诺诺不敢言。
阮星蝶心下冷笑,看来当年她的谆谆教诲,肺腑之言,花娘是左耳进,右耳出。她好意帮花娘和离,望其脱离苦海。没准花娘心里早已暗暗记恨,认定是阮星蝶拆散她和儿子。
阮星蝶算是摸透花娘这样人的性格。待她一片真心的人,她反而万般挑剔,永不满足。待她不好的人,她却有极高的容忍度,只要对方对她稍假辞色,她便全然之前所受的伤害。这样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晚期患者,这样的中山狼,她怎能期冀对方感恩?
经此,阮星蝶悟出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轻易爱心泛滥,救那些濒临于水深火热的可怜人。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于己,是出于善意的救赎。于对方,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当善意被当作理所应当时,就会成为对方道德绑架的借口。
她阮星蝶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背叛,她绝不原谅!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原因。
络腮胡子见阮星蝶对花娘的家事十分清楚,不禁疑惑发问,:“姑娘是什么人?怎会如此关心花娘?”
阮星蝶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神秘笑容,:“我……自然是你的贵人!”
贵人?络腮胡子眉头紧皱。
阮星蝶起身,缓缓踱步于络腮胡子面前,蹲下身来与他平视,:“你既是花娘相公的族弟,怎么你的境遇却与你族兄天差地别?你表哥日日游手好闲,夜夜在京中各大赌坊赌钱,纵然输光了,还有花娘为他兜底。他若醉酒或是在外受了气,回家便打老婆孩子出气。即便如此,花娘依然对他不离不弃。听说他那儿子天资聪慧,功课极好,不出意外就能过明年的县试,成为秀才!”
“反观你,和花娘相公一脉同族,却只能攀附他,在这暴室做个没有前途的看门小厮!遇到喜欢的姑娘,你连和她正面交流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像一只阴暗的地沟老鼠,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来接近她!看你样子,应该至今还未娶妻,只能到处发泄无所释放的兽欲!不过就凭暴室看门这份差事的微末薪水,足够你娶妻生子吗?”
“为什么他可以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而你却要起早贪黑,